利吧。”
楚雲翼之前沒有見到風南空,心中就有了幾分隱憂,此刻風南空回來,心中大定,朗聲笑道:“方才不見三皇子的蹤跡,朕還以為皇子在外迷路,朕正欲遣人去尋呢?”
風南空神色頓了頓,不待他答話,葉青璃已經笑嘻嘻的先一步回答,“有勞陛下關心了,南空殿下剛才內急去茅房了,因為夜黑沒燈,一不小心就掉茅坑了,那叫一個味啊,這不,南空殿下怕燻著眾人,特意前去沐浴更衣,才耽擱了時辰……不知道大夥還能聞到味嗎?”
“原來如此。”楚雲翼笑的古怪。
風南空本就憤憤的情緒,騰的一下,就竄起了一股火苗子,“葉青璃……”
葉青璃懶懶的回頭,問:“覺的本小姐說錯了,南空殿下就自己說說,你去幹嘛了。”
“你……”
風南空一張俊臉,被氣的通紅,額頭隱有青筋暴起,一雙冰藍色的瞳孔,惡狠狠的瞪住了葉青璃,平生第一次,他恨透了一個人……就在剛才,他僅僅只差一步,就可以離開這座囚牢了。
可自由的空氣,還沒有呼吸夠,前路就被葉青璃獨了個嚴實,如今還要在人前,如此奚落羞辱他,他恨這個女人,他恨透了這個女人,終有一日,今日的屈辱與折磨,他必將以數以百倍的方式奉還。
眾人見風南空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由便信了幾分葉青璃的話。
之前那些還對風南空,心存幻想的貴女,一時皆投來了一雙雙怪異的目光,如刀子般,狠狠的刮在了風南空萎頓的背樑上。
楚雲翼看在眼裡,不以為意,舉杯笑道:“這舞姬的舞蹈,朕看的實在膩味,不如來點新節目如何?”
“不知陛下,有何想法?”
“我赤月是尚武的國家,想必諸位愛卿家的公子,皆人手一門絕技,不如下場比試一番,贏者,朕定當重重有賞。”楚雲翼目光徐徐掃過,家眷席位上的朝中新貴。
葉青璃饒有興趣的挑過了話頭,笑道:“陛下只說重賞,怎也不說清楚,究竟是金銀財帛呢?還是高官厚祿?陛下不先丟擲彩頭,如何讓眾家公子下場比試。”
楚雲翼大笑,“要彩頭是吧?正好朕近日在宮裡發現了一個寶貝,今晚誰若勝出,朕就送給誰。”
說罷,楚雲翼抖手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木盒。
聞言,一些躍躍欲試的新貴,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梁王與西門輔等人,一時不知楚雲翼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卻也不禁,凝神望向那巴掌大的木盒。
就見,楚雲翼似笑非笑的掃過了全場,五指輕釦,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那木盒應聲而開,一縷耀眼的紅光,已經迫不及待的溢位了盒外,猶如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剎那奪了這殿中一切燈火。
彷彿這天地間,唯有這一簇紅光。
“哇……”
“啪……”
群臣本就心存好奇,一見如此寶物,立時都驚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將手中的杯盞,失神落在地上,美酒灑了一身,依舊還不自知,雙目怔怔的望著那縷紅光的源頭。
梁王見此,大驚失色。
難道,這就是歷代赤月皇室流傳著的魂珠?梁王多年前也只是偶然聽聞,至今也還未真正見過,此刻一見,果然是不世出的珍寶,只是,此物當真如傳言一般,有長生不死之說?
而更令梁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楚雲翼為何如此兒戲的將此物拿出,難道,他不知道此物的重要性?
楚雲翼似笑非笑的聲音,幽幽響起,將眾人拉入了現實,“此物名為魂珠,朕在宮中也是偶然所得,不過區區觀賞之物,賞久了,也就膩了,不如拿來做個彩頭……君臣同樂嘛。”
這話說的輕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物必然價值連城。
葉青璃也不止一次的聽過這魂珠的名頭,但當那到耀眼的紅光,乍然射入她眼底的時候,來不及驚歎,忽然額頭一痛,渾渾噩噩的腦海中,驟然閃過了一幅幅陌生的畫面。
大軍凱旋……紅衣女將……
五彩的鳳袍……
“啊……”
“青璃,你怎麼了?”鬼公子立刻察覺了葉青璃的不適,蹙眉攬住了她的肩膀,低聲淺問。
“無事。”
葉青璃搖了搖頭,那些陌生的畫面,轉瞬即逝。
這時,整個重華殿內的氣氛,已然被楚雲翼用魂珠,挑到了某個高潮,不停有官宦子弟及貴族之後踴躍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