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仔細聽著雀兒的鳴叫,彷彿能夠聽懂一般,偶爾還會冒出幾聲,如雀兒一般的鳴叫,似乎在詢問。
這一人一鳥,你來我往互動了片刻,才停了下來。鬼公子抖手將雀兒送出的窗戶,捏著手中的書卷,神色相較之前,出現了幾分淡淡的不悅,“自然是極有趣的事,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熟讀我交代下的課業,若在有懈怠,小心我的戒尺。”
說著,摸了摸桌面上的鐵尺。
小蝶立刻心有餘悸的縮了縮脖子,笑的更加討好,“師哥,我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各種藥理,總得休息一下吧,不如你說點逗悶子的話?”
鬼公子俊美的鳳眸,淡淡的斜掃了她一眼,口氣一如既往的不清不淡,“今夜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暫且留在這裡,好生溫習功課,明日我回來檢查。”
“啊,不要……”
小蝶一聲哀嚎,小臉堆滿了各種委屈,“師哥帶我去吧?裡方圓十里,連個活物都沒有,你就不怕晚上有壞人把我抓走嗎?”
“你不是說方圓十里沒有活物嗎?又怎麼會有壞人?”
“我怕黑。”
“櫃子裡有蠟燭。”
“不要……”
就在小蝶一聲聲的哀嚎下,鬼公子已御著輕功,如一陣飄渺的青煙幻影,幾個閃爍,便已經離開了這座,人跡罕至的山谷。
……
夜幕已經降臨。
南城外的駐紮軍營內,燈火通明。
葉寒天頂著夜露,身披一件名貴的貂皮斗篷,立身於沉沉的夜色下,任憑周圍火把如何的灼熱,卻始終無法照亮他的面目,一雙濃眉,隨著時間的流逝,皺的更緊了。
無形中,那迫人的氣勢,化作了隱而未發的鋒芒,讓守在的一旁的侍衛,無一人敢靠前半步。
太醫院的首席御醫,挑開布簾,自營帳內出來,蒼老的眼眸微微閃動,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緩步走了上去,恭敬的微微一禮。
“將軍……”
“醒了嗎?”
葉寒天聞言,霍然轉身,高大偉岸的身姿,與那御醫蒼老幹瘦的身材,立刻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反差。
冷冽的氣勢,夾雜著悽苦的夜風,盡數撲在了那御醫的身上。
御醫勉強擠出點表情,心頭卻是叫苦不顛,這大將軍平日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只是今日之事涉及到了大小姐,就變的如此可怕。
“回稟將軍,大小姐的毒,絕非今日所中,怕是已經潛伏在體內許久,今日因連續耗費體力,這潛伏著的毒,才意外被激發,如今必須儘快剔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寒天不悅的沉下了臉,口氣更加寒了三分,“本將只想知道,這毒,究竟能不能解?”
“……這。”御醫眼皮一抖,露出了難色,無奈搖頭,“恕下官無能,葉小姐的毒,十分奇特,暫時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不過,此事耽誤不得,下官斗膽,還是快快請靜王殿下過來吧。”
靜王乃醫山聖子,盡得醫山老人的真傳,什麼奇毒沒見過。若以將軍府的臉面去請,多半是可以請來的。
葉寒天依舊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但周身的冷意,卻是沒有半分的消減,他猛的一撩簾子,進了營帳。就見一站了一地的太醫院御醫,卻是各個愁眉不展,束手無策。
“將軍……”
擺了擺手,制止了一群御醫的行禮,葉寒天輕腳走到榻前,望著絲被間,小臉泛青的葉青璃,心中陣陣揪痛,自己千防萬防,終還是沒有防住。
“玄英,送各位御醫回府吧,另外,拿著將軍府的腰牌,到靜王府,請靜王過來為小姐解毒。”
之前將軍府與靜王因退婚的事,發生了點不愉快,不到萬不得已,葉寒天也不願拉下老臉去有求於人。
“是。”
玄英領命而去,而周圍候著的眾位御醫,也終於是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被領著魚貫走出了營帳。
此刻,寬敞的營帳內,獨剩下了葉寒天父女。
這時,營帳的簾子忽然又動了,只見玄英神色有些奇怪的從新走了回來,行到床前,抱拳一禮,“將軍,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可以解大小姐的毒。”
玄英的聲音很低,小心翼翼的詢問。
聞言,葉寒天剛毅的面部輪廓,微微一動,轉頭,一雙虎目似要望穿一切,“來者可曾報上姓名?”
“東方羽。”
若說,之前的葉寒天心存幾分疑慮,但當他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