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閣的才藝比拼,會在赤月舉行,才會央求皇兄千里迢迢而來,此事,赤月的皇帝陛下已經知曉,不曾怪罪……”
“哦……”
太后微斜著眼,冷淡的一撇嘴,“如此說來,你兄妹二人並非是真心來看哀家的。”
趙可為心頭一凜,原想,太后怎麼說與他們都是血親,於情於理都會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不想這位姑母竟是如此難纏。
當下不得不更加謹言慎行,朝太后鄭重的磕了一個頭,“姑母誤會了,姑母雖已遠嫁赤月,但我們終是血濃於水,可為既然來赤月,怎有不拜見長輩之禮。”
太后依舊不動聲色,但眼底的怨念,卻彷彿又加深了一層,“成王當真是尊哀家為長輩?怕是,有事相求與哀家吧。”
如此開門見山。
令趙可為的心頭,隱隱開始不安,他強笑著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欣然,還不快快將你的心意,告訴姑母。”
趙欣然忙一點頭,故作乖順的跪著,爬倒太后的跟前,粉面霎時爬上了紅霞,嬌聲說道:“還請姑母成全,欣然……欣然昨日進宮,對赤月的皇帝陛下一見鍾情,心生仰慕……欣然想做陛下的后妃,還請姑母成全。”
趙欣然故作女兒嬌態,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
太后上挑的鳳眸,淡淡掃過趙欣然,那豐滿妖嬈的身段,心中已是瞭然,“你若喜歡陛下,大可以回國請旨聯姻,你父皇必然樂見兩國交好,又何須來求哀家這個不中用之人。”
說著,趙欣然早已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簌簌的就落了下來,瞬間就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可憐。
太后蹙眉,“你這丫頭,怎沒說兩句就哭了?”
“姑母……”
趙欣然邊哭邊說了起來,但聲音確如蚊蠅一般,低弱,“姑母……欣然是有苦衷的,姑母若不成全,欣然今日就唯有一死了。”
太后明豔的臉頰,迅速蒙上了肅然,“究竟何事,先說來聽聽。”
趙可為見趙欣然哭的哽咽,生怕把事情說不利落,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接過了話茬,“姑母也知道,欣然自小就拜入了初雲派,本也是出人頭地的命,可誰知,這丫頭不爭氣,年輕時淺,竟是人陷害,毀了清白。”
趙欣然哭的更兇了,“姑母,欣然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有他想了,可昨日卻對陛下一見傾心,還請姑母成全。”
太后聽完,也算理清了思路,可又知真假呢。
當即沉下了臉,“歷來,能進宮為妃的女子,皆為上上之選,以欣然一國公主的身份入宮,本也不算難事,可偏生,你失了清白,便是最大的忌諱……”
“姑母。”趙欣然急了,連聲就嚷,“那葉青璃還不是人盡可夫的蕩婦,照樣可以得到陛下的另眼相看,欣然可比她清白多了,為何就不能……”
不提葉青璃也就罷了,一提葉青璃,太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袖一揮,冷眉怒斥,“休要在提那賤人。”
趙欣然立刻噤若寒蟬。
趙可為轉動著眼眸,心中端端,良久,才道:“不到萬不得已,欣然也不會這樣叨擾姑母,其實姑母也無須做什麼,只要給欣然一個機會,陛下若有心自會接納,兩國在結姻親,自是好事,若陛下無心,欣然必然也就絕了這個念頭,在不敢胡鬧。”
太后半眯著鳳眸,做養神之狀,但那深幽的眼底,卻始終流動著點點異光。又是良久,方才深深一嘆,“此事關乎重大,容哀家仔細想想。”
“那姑母……”
趙欣然不甘心的正要追問,卻被趙可為按下了手掌。
“天也不早了,欣然若喜歡,就留在慈寧宮與哀家做個伴,但可為你的男子,在後宮逗留多有不便,你就先回去吧。”
太后忽然幽幽一語,趙可為立刻喜上眉梢,“是,可為告辭。”
“皇兄……”
趙欣然正有些鬧不明白,就撞見了趙可為欣喜的目光,立刻變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留她一晚,就是要給她機會嗎?
立刻喜形於色,連連下拜,“欣然謝過姑母。”
太后一身華衣美服,居高臨下的望著小塌便,俯首跪拜的趙欣然,漆黑的眼底,卻閃動起了一股駭然的暗流。
趙可為退出慈寧宮後,整個宮殿,在次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
靜的讓人心裡發毛。
趙欣然很快就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氣氛,她小心翼翼的仰起頭,正好對上了太后,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