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震驚亦感動的望著葉青璃絕美的面容,一股暖流,自他的心間流過,自娘死後,還未有人如此的替他著想過。
“凌嘉,定不負大小姐的恩情。”猶如誓言一般,凌嘉鄭重其事的道。
葉青璃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但有一點,不要總是一副卑微的模樣,我很不喜歡,要改,在本小姐的面前,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沒有高貴與低賤之分。”
“是。”
“起身吧。”
一番攀談,總算解開了凌嘉多日的心結,同時也令這個漂亮的男孩,正式踏入了葉青璃的視線。
當凌嘉率先穿戴整齊,推開臥房的門時,神色不禁呆了一呆。
只見,院中玄魄一身漆黑的勁裝,已經被晨露打溼,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抱劍,筆直的挺立在哪裡。
幾乎從昨夜趕到這裡,玄魄就未動過一下。
屋內歡好的聲音,一直響到半夜,屋內二人精疲力盡,而他亦是身心俱疲,從開始的痛苦與掙扎,到夜半無聲時的心力交瘁,在到現在的麻木。
玄魄這一夜,彷彿經過了一個輪迴的苦難,他猜不透,想不明白,究竟自己該如何做。葉青璃這三個字,就是一杯透著醇香的毒酒,他無意飲下,就要嘗受這肝腸寸斷之苦。
“玄侍衛。”
凌嘉低呼了一聲,他雖然不知道玄魄究竟站了多久,但應該是很久很久了,那佈滿血絲的雙目,此刻浮現著與其年紀不相符的滄桑苦痛。
當一觸及凌嘉那清潤如玉的眸光,玄魄冰冷的態度,瞬間變的如狼一般兇狠,他死死的瞪著凌嘉,恨不得將其撕碎,然而就在這濃濃憤怒背後,還有那難以啟齒的羨慕,嫉妒。
這個卑微的男寵,憑什麼可以與大小姐交huan?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柔弱如凌嘉,登時如芒刺在背,陣陣殺氣如刀子一般,令他不寒而慄。
若是平時,怕是早就嚇癱在地上了,但大小姐不喜歡他卑微的模樣,所以凌嘉蒼白著臉色,硬是沒有動上一動。
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這位玄侍衛。
“咯吱……”
身後的門在次響起,玄魄不用猜就知道誰要出來了,他兇狠的目光,頓時弱下了三分,他開始彷徨不安,因為還沒有想好該如何的面對這個女人。
現在他這樣狼狽的模樣,定是要遭她奚落吧?玄魄忽然驚慌的兔子一般,不知道要如何迎接,接下來發生的事。
索性,他失魂落魄的緩緩後退,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倉皇而逃。
凌嘉的驚異的發現,玄魄之前還如此兇狠的望著他,就好像自己搶了他什麼珍貴的物件,可才一轉眼的功夫,這個面目兇狠的男人,就變的失措無助,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轉身就逃。
究竟是什麼,竟讓這位玄侍衛在一瞬間有如此大的轉變。
這時,葉青璃整裝走出。
凌嘉忽然似有所悟,難道……
……
天氣似乎又要下雨了,一早上就開始陰沉沉的,搞得人心情也不怎麼痛快。葉青璃已經准許凌嘉跟在她身邊了,二人自然是出雙入對。
用早膳的時候,正巧看到劉大管家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
湊近一看,才發現,劉大管家竟是掛了彩,頂著一堆黑黑的熊貓眼,嘴角也青了一塊,下手之人還真夠狠的。
劉大管家雖面上有傷,卻依然無礙他那張千年不變的獻媚嘴臉,此刻他偷眼瞧了一下,坐於葉青璃身旁的凌嘉,嬌柔溫順的模樣,如出了洞房的小媳婦。
想來自己昨夜的苦心安排,已經奏效了。
只是可憐他,竟是為此受到了牽連,玄魄一聽說是他自作主張,令凌嘉侍寢,一氣之下,差點沒打出他的苦膽來。
“吆,劉大管家,你昨夜去爬寡婦的後牆了?竟是被人狠揍成這副模樣。”葉青璃挑了挑眉,調笑著問。
劉大管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上的傷,嘿嘿一笑,“沒,沒有,奴才哪有那麼大的膽子,這傷……是昨晚起夜上茅房摔的。”
這劉大管家模樣蠢,卻心裡跟明鏡似的,左右掂量,自己的分量終還是沒有玄侍衛,在大小姐心中的分量重,平白說出來,也就得罪得罪人,索性不說,當個老好人算了,吃虧是福嘛。
“哇,上個茅房都能摔成這樣,劉大管家,你當真乃我赤月第一人那。”葉青璃半開玩笑著,心中卻是已經猜出了幾分。
“去,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