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男兒,竟連你一個女子都不如。”
聞言,葉青璃絲毫沒有掩飾她眼中的輕蔑,“你以為呢?把自己關在一個怪圈裡,端著心中所謂的驕傲,含著一腔所謂的仇恨,卻任由自己的性格變的陰暗扭曲,然後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
當真是字字珠璣。
風南空無力的靠在漢白玉的池壁上,雙眸緊閉,烏黑濃密的睫毛,沾在晶瑩的水滴,發出微微的抖顫。此刻的他,無疑是脆弱的,那是一種被人強行掀去外殼的脆弱。
就像,折了翼的天使。
但葉青璃卻沒有半分的同情,二人在次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葉青璃被熱氣燻的頭腦發暈的時候,正考慮要不要說點什麼。耳邊卻傳來風南空的笑聲,是的,是笑,他笑的低,卻很苦澀,隨即,他的笑聲開始變大,從無助到肆狂。
他越笑越是開懷,但葉青璃在他的情緒裡卻感覺不到一點的高興。
他笑的全身發顫,溫熱的水平線開始在他的胸口上下激盪,甚至打溼了他的傷口,有殷紅的鮮血從紗布內緩緩滲出,一簇簇的在飄滿梅花的水面,暈染開來。
極美。
葉青璃皺眉,“你受傷了。”
“誰在乎呢。”
“我在乎。”
“你說什麼?”
風南空停止了發笑,眼波忽然變的迷離,他幽幽望著趴在岸上的葉青璃,一瞬間後,他忽然明白,這個女人是因為血線蠱才在乎他的生死,一念至此,風南空有些負氣的抬掌拍碎了一池的春水。
然後‘譁’的一聲,就從水中站了起來,裸露出肌理分明的軀體。
葉青璃微有些不適的別過頭去,頭頂卻猛然傳來對方命令的口吻,“為本王更衣。”
這麼快又恢復本王了?
老實說,葉青璃還蠻喜歡他脆弱時的模樣,很好說話。
“葉青璃,你聾了嗎?為本王更衣。”風南空鳳眸一瞪,非常嚴厲的一聲叱喝,總算拉回了葉青璃的胡思亂想,起身從浴池一側的屏風後,找到了一條銀色的褲子。然後儘量在不注意那東西的情況下,俯身,將褲腿套進了那兩條長滿汗毛的腿,飛快的拉起,收緊褲腰帶,最後打了一個標準的蝴蝶結。
風南空對她的更衣動作還算滿意。
胸口的紗布已經溼了,被他隨手拉下來,露出了裡面已經泛白的傷口。
“屏風後面有藥箱,幫本王包紮。”
葉青璃點了點頭,飛快從屏風後找到了一隻藥箱,為風南空處理完傷口後,便開始拉出長長的紗布為其包紮。因為沒有膠布,為了更好的固定,紗布必須從身上整圈繞過。
她是不指望跟前的大爺伸手幫忙了,只好拉起雙臂,一圈一圈的開始繞,每繞到後背的時候,葉青璃都不得不身子前傾,鼻尖偶爾會碰到風南空溫熱的胸膛,還有沐浴後特有的體味。
面對這種頗具曖昧的碰觸,風南空軀體一僵,但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風南空的膚色,是典型的象牙白,白的很健康。
肌理分明,寬肩窄腰,身姿修長筆直……面部輪廓雖然偏向女性化的美,但也不缺少男子的陽剛之氣,以前沒仔細看過他的牙齒,估計牙口也不錯。
這麼想著,葉青璃又將紗布從腋下到肩膀纏了幾圈作為更好的固定。
“葉青璃。”
見風南空突然開口,葉青璃下意識的說道:“嗯,牙口不錯。”
“你說什麼?”發現了對方走神,風南空當即傲慢的沉下了臉。
葉青璃嘿嘿一笑,趕緊掩飾過自己的走思,忙不顛解釋,“沒什麼沒什麼,我發癔症呢……嗯,你可以不信,但這是實話。”
風南空皺了皺眉,也懶得理會葉青璃的異常,反身從一旁的屏風上拿下了一件黑色絲質的外衣,胡亂的就套在了身上。但不得不在次重申,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適合黑色了,雪白的胸膛與絲質的黑衣,立刻為他罩上了一層邪意的魅惑。
溼漉漉的長髮,順著黑衣披散而下,他背身而站,“幫本王館發。”
“哦。”
二人一前一後坐在小榻上,葉青璃先幫風南空擦去髮梢的水珠,然後才拿起玉梳,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烏黑的長髮。
風南空的發,較之女子都要長,直直的垂到腰際,並且濃密烏黑,宛若絲綢。葉青璃就納悶了,明明生的是男兒身,可這小子身上的每一處,上至髮梢,下至腳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