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隨後又是幾個當兵的。
那群人順次從她們身邊走過,毫不客氣的在火堆旁坐下。有人拿出金屬酒壺,傳遞著喝起來。接著就開始咒罵著天氣,脫下上衣擰乾雨水,掛在火堆旁烘烤。
女人們摘下斗笠,聚集在一堆小聲說話。蘇摩數了數,一共七個女人,十二個憲兵。
小迦、蘇摩仔細打量那群女子,又發現一樁怪事。七個女人的右手都被綁在一根繩索上,連成一串,一個人行動,其它人也必須跟著走,像只大蜈蚣。她們身穿各色豔麗的裙裝,都是上等姿色,面板也白皙細嫩,看起來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灰衣赤足的光頭喇嘛,從雨中走來,衣服卻一點也沒溼。廟裡的乾淨地方都被憲兵佔了,他便呆呆站在一窪泥水裡。
小迦看出他是個異人,便用稻草鋪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悄聲道:“大師,請這邊坐。”
喇嘛躬身合什唸了句佛號,默不做聲的在她們身邊坐下。他的臉像泥塑的菩薩,鬆弛的面板閃著泥金光澤,構成一道道溝壑般的皺紋。
“喂,你們要不要來一口!”一個憲兵朝女人們揮著揮酒壺。
女人們厭惡的白他一眼,各自伸手入懷,掏出粉紅色的小水壺喝了起來。
“媽的,不知好歹。”那憲兵灰頭土臉的縮了回去,惹得同伴一陣鬨笑。
“喂,你們這群娘們,嚷嚷什麼呢!”一個憲兵說,“爺幾個辛辛苦苦送你們上路,遭了多少活罪啊!還不快唱支小曲兒慰勞慰勞。”
“唱就唱。”一個鳳眼桃腮的豔麗姑娘笑道,“兒呀,聽娘給你們唱支搖籃曲。”果真唱了起來。唱罷贏得一陣喝彩,她的同伴們也拍手叫好。其它姑娘亦不含糊,只要憲兵點到,站起來就唱,雖行動不便,舉手投足間仍眉目傳情,唱作具佳。還有用樹葉吹口琴伴奏的,亦技藝嫻熟精彩絕倫。
這群女人看上去不像尋常女子,既然被憲兵拘押,按理應該是盜賊義軍之輩,可她們又不像會武功的,對憲兵的調戲也不以為意,甚至反客為主,說起話來比男人還大膽。小迦、蘇摩看到這景象,越發糊塗起來。這時那群憲兵終於注意到了她們的存在,有人叫道:“咦,那邊的兩個小妞是誰?”
“媽的老七,你怎麼問我?難道不是青門的女賊?”
“廢話!青門的娘們一共七個,全都栓在這呢。那兩個是誰呀?”
“可不是,沒見過啊……還長的挺漂亮。老四過去看看!老七把門關上,別把小妹妹嚇跑了。”一個憲兵淫笑著走過來,問:“喂,你們是那一路的?”
幾個憲兵雖然微不足道,可她們並不想捲進與自己無關的事件裡去。萬一暴露了行藏,難保耽誤了大事。小迦看看蘇摩,又看看那當兵的,“我們……”無意間看看到那黑衣喇嘛,急中生智道:“我們……我們是跟這位大師一路的。” 她料想那喇嘛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又長了一張正義的臉,路遇落難弱女子,高僧沒理由不出手相助。
那憲兵愣了一下,看看小迦,又看看喇嘛,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小迦、蘇摩面帶喜色,都以為得計。這時黑衣喇嘛睜開眼睛,瞳孔裡閃出藍色的異芒。他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衝小迦、蘇摩冷冷一笑,指著那憲兵說道:“我跟他是一路的。”
“哇~~哇哈哈哈哈,這、這可真巧啊。”
“是很巧。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到底是幹什麼的?若是不說實話,佛爺還有更巧的玩意伺候。”說罷咧嘴獰笑,臉上的肌肉頓時扭曲起來,彷彿一團橡皮泥。
“瑜珈秘法!啊——原來是你呀!”小迦恍然大悟,“你是四大凶徒裡的邪僧‘魔手’!”
魔手想不到會被她識破身份,不由愣了一下,獰笑道:“既然知道佛爺的名頭,就趁早打消耍花樣的念頭吧。我看你們也不是等閒之輩,佛爺今日發善心,收你們做個記名弟子如何。”
小迦哈哈大笑,指著魔手道:“好個蠢驢!居然還想做我師父?你可知道我是誰?”
魔手又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說:“天下無名小輩何其之多,佛爺豈能一一知曉。”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你的來歷。”小迦如數家珍的道,“你的師門是玄武毗盧寺,你的師父是奧義活佛,你的祖師是龍象法王,也就是如今的毗盧寺首座。哼哼,說來怕你嚇著,便是你祖師爺見到我也要必恭必敬的叫聲師叔!”
聽了這席話,魔手臉色瞬息萬變,半晌後才惱怒的說:“信口雌黃!龍象祖師根本沒有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