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水寒興趣轉移時,緋雲立刻覺察到,並熱心的跑來,激素施加他的影響。
“小易,讀兵書是好事,不過,修行也不能擱下啊,扶桑人不就把武術也稱為兵法嘛!精神、武道、兵法,這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啊!既然你也終於對後者感興趣,我也不能落後,一起來學習罷!小易,千萬不可以讓我這個後學者追上你啊!”
易水寒聽了他的話,宛如當頭捱了一棒,眼前一團漆黑。“你為什麼非得掃我的興不可?”沉默寡言的易水寒忍不住發火了。他只想一個人幹自己喜歡的事而已,緋雲卻非要破壞他的心境。
“別這樣說,小易,跟你一起學習,我的進步會更快。這些年,如果不是有你激勵,我不可能獲得現在的成就啊。”“所以你就強迫我一輩子做你的陪練?這樣實在太自私了!”“你怎麼能這樣想?激勵是相互的嘛!”
易水寒無語,他本能的發現,之所以他與緋雲不平等,是因為這種競爭模式的生活並不適合他。而對緋雲卻是如魚得水。當他想逃出這個遊戲規則時,緋雲卻不允許。他沒有壞心,可他一直在害人。
易水寒不知道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生活要到何時為止,直到論劍大會進入決賽,一次意外闖進了他的生活……
決賽前天晚上,緋雲與易水寒湖畔練劍。那晚夜色很好,麝月湖光交相輝映,水氣流動,彷彿明月正播散脈脈冷香。就在這良辰美景下,緋雲和易水寒看見有人從湖畔林中走來,那是個小女孩。她立在白樺林中,扶著樹幹,恬靜的佇立著。白衣如雪,青絲長髮垂肩。她在看他們練劍,可目光如此悠遠,似乎在欣賞遠山處的燈火。
易水寒看不清她的面貌,心想:“怕是什麼幽靈!”一分神,緋雲的長劍已經指住了咽喉。
“集中精力!小易,你發什麼呆啊。”緋雲迅速收劍,壓低嗓音責怪他。
易水寒向樹林那邊望了望,她還在那兒。緋雲背對著她,可易水寒清楚,他也看見她了。
“你也看見了,林子裡有個女孩。”
“別管她!我們是來練劍的啊。”緋雲壓低嗓音說,同時,心不甘情不願的衝樹林那方點了下頭,算是與那女孩打招呼。“你該不會懷疑她是鬼魂罷。”緋雲又拉開了攻勢。
易水寒並沒還手,他突然感到很無聊,更多的是憤怒。他丟下劍,對緋雲喊道:“夠了!你到底想把這戲演給誰看!你早就看到那女孩了對吧?你知道她是今天早上跟平先生一道來訪的水月公主,而且,你拉我到這兒練劍,不就是想接近她!”“小易,你在說什麼啊?”緋雲低音道,“我們不是來練劍的嗎?管她是誰呢。”
“別狡辯了,緋雲。”易水寒初次體驗到看破他心機的快感,報復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我們是來練劍的——這話應該是你對自己說的罷。你想見那女孩,又要堅持自己定下的每晚練劍的混帳規矩,你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想出這條來天池練劍的妥協方法。而且,要拉上我才行,因為你知道我定力不如你,要是我看到那姑娘,就一定沒法安心練劍。然後,你就可以平衡了,你就可以對我大吼‘我們是來練劍的!’其實你想說的是,‘瞧,你也被她迷住了罷。我至少還能堅持不看她,你卻神不守舍了。小易,你終究還是不如我啊!’對罷?你把那女孩當成你修煉精神禁慾的道具了,把我當成平衡挫折感的藥。緋雲,你就是這樣想的罷!”
“我沒有,”緋雲失去了鎮定,急切的低語:“請別我把想得那麼壞啊。”
易水寒冷笑道:“拜託你別捏著嗓子說話好不好!你現在不敢大聲反駁,剛才不敢大聲訓我,這與平時的你不是截然相反麼?你不敢擺出平素那種正氣凜然的樣子,是怕那女孩誤會你欺負我罷?大師兄在輕鬆擊敗師弟之後,語重心長的教訓師弟不要受女色干擾,在戰場上,這可是致命的錯誤——這樣說不是很合理?你一定也這樣想過,可你不敢。你怕自己背上道貌岸然好為人師的壞名聲,更怕有人認為你是在故意表現,想在女孩面前逞英雄,你會這麼想,都是因為水月公主在場罷?於是,你就反其道而行,擺出這幅瘟相,可你也不敢太過火,因為你更怕人家當你扮憐騙取女孩子的同情心。緋雲,你就那麼苛求自己從精神到行為都必須十全十美?你想避開世俗的虛偽,卻把自己折磨得快精神分裂了罷?你去做你的道德守財奴,沒人管得著,可你為什麼非得拉著我一起受罪?現在你又想折磨那女孩了,對罷!”
“小易,你別這樣傷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真心對你好!”緋雲看起來像個溺水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