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商會領袖一開始也想沿用祖先的辦法,後來發現偌大的白虎竟找不到一支可以信賴的傭兵。深思熟慮後他把目光投到了森林對面的玄武,一個被稱為“乾達婆人”的戰鬥民族進入了他的視野……
很快的,穆罕默德?穆恩的預感被證實了。
新幣制遭到了平民階級激烈反對,他們堅持沿用舊有幣制,一場被稱為“保幣運動”的浪潮席捲了西方世界,皇帝的權威遭到徹底反抗,帝國憲兵被派往動亂的白虎大陸。
帝國造幣場被暴動的民眾摧毀;推行新幣制的憲兵在鄉間被憤怒的民眾襲擊;皇帝的畫像被當眾燒燬,人們咒罵她是“吸血鬼”、“侵略者”、“搶劫犯”。
被帝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四大家族開始了武力鎮壓,軍隊被派往鄉村,城市裡豎起了絞架,有人被當眾處死,反抗卻在更廣擴的土壤裡萌生壯大。
無人知曉第一支起義軍是何時何地何人發起,到了第二年,義軍已經像雨後春筍一樣遍佈白虎大陸。幾乎一半的鄉下青年參加了義軍,市民則對領主施加壓力。幾乎一夜之間,天翻地覆山河變色,四大家族的統治被“保幣運動”的浪潮掀翻。失控的白虎洲變成了火藥桶,帝國憲兵首當其衝,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保幣運動驚動了遠在朱雀帝都的皇帝。軍隊開入白虎,運動被血腥鎮壓。白虎人意識到遊行與呼籲不可能保護自己的利益,對待侵略者必須使用武力。
一支又一支起義軍自發成立。游擊隊在深山與平原間穿梭。反抗運動持續了3年,帝國軍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後取得了表面的勝利,幣制的改革被強迫執行。
軍隊風捲殘雲般的撤離了白虎,監督新幣推行與城市安全的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憲兵隊。諷刺的是,憲兵隊的總部被設在了清華門駐地韋爾斯城,全世界最大的警察局與全世界最大的罪犯集中營成了鄰居。
韋爾斯城的統治者原本是非恩家族,在多年前的一次暴動中非恩家最後一位統治者被奴隸殺死,目前韋爾斯堡的主人是一位自稱非恩家遠親的女侯爵。眾所周知,她就是清華門刺客的領袖瓦上霜。
“如果我沒記錯,瓦上霜跟你關係匪淺。”
“那當然!我們一塊長大,一起學武功,她是我大姐,我是她小弟。”
傾城笑著說:“既然如此,塔格奧理應與韋爾斯合作才對。”
無痕月苦笑道:“我在白虎的身份不能公開,人人都只知道穆罕默德?穆恩,卻不知道清華門的無痕月。所以這些年我也沒有跟大姐聯絡過。但清華門畢竟是靠情報吃飯的,我的身份瞞得了別人瞞不了他們。這些年塔格奧一直避免與韋爾斯發生衝突,對方似乎也對我們格外優待。保幣運動時期韋爾斯出面的負責人是我二哥門前雪——你還記得他吧?”
“記得。七年前朱雀稷下曾有一面只緣,後來還多次承蒙他襄助,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是的。比起大姐來,二哥就好說話多了。回白虎後我與他見過一面。迫於形勢沒有深談,但他明確告訴我清華門是友非敵。雖然在保幣運動裡他們以帝國軍之友的立場出現,暗地裡對義軍提供了很大的幫助,許多著名的義軍領袖都是在清華門的庇護下逃過了帝國憲兵的絞刑架。”
無痕月說到這裡,傾城忽然打斷他的話,問道:“清華門庇護義軍?這很有意思,詳細說說可好。”
“沒問題。”無痕月笑道,“你也知道,清華門公開的事業是“監獄創辦者”。凡是被投入清華門監獄的人就等於獲得了豁免權,白虎諸邦也好朱雀人也好,都不能在追查犯人的下落,否則就是對清華門的蔑視。因此很多在劫難逃的傢伙花重金進入他們的監獄,只要不離開韋爾斯城,就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因此,韋爾斯城就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罪犯集中營,假如把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全部開列出來換算成有期徒刑,恐怕要一直排到世界末日。保幣運動被鎮壓以後,幾支著名義軍的首領就受到了清華門的保護,他們被送到韋爾斯城,換身衣服,往大街裡一鑽,從此就成了安分守己的良民。”
傾城微微一笑,問道:“朱雀憲兵對此怎麼看?”
“無可奈何。”無痕月不屑的說,“那幫傢伙只配在老百姓面前逞威風,如果大姐願意,隨時可以把他們趕走。韋爾斯不是鳳凰城,瓦上霜也不是春江無心,她肯定對帝國的統治不滿,但目前並沒有公開反抗的打算。更何況瑟爾-哈克遜聯邦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
“哈克遜-瑟爾聯邦?”傾城好奇的問,“難道這兩個國家已經合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