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苦笑道:“霜姐越來越客氣了,我不喜歡這樣。算我求你,千萬別把我當回事兒。”
見他是真不介意,瓦上霜頓時輕鬆了許多,忙招呼下人準備酒宴。好客的女主人忙個不停,小迦左看、右看,心想,客人裡就一個女的,主人和朋友聊天我又插不上嘴,坐在這裡發呆似乎顯得很傻……於是就跑去對瓦上霜說,“我幫你乾點活好嗎?”
“哎喲我的好妹妹,姐姐哪捨得讓你幹活,下人忙就行了。你陪我說說話吧。”瓦上霜越看小迦越是喜歡,恨不能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霜姐姐,我叫小迦。”
“這名字真好聽,往後我就叫你小迦妹妹吧。”
“行啊,我就叫你霜姐姐。”
兩人正聊得高興,忽聽見身後有人插嘴道:“你們姐姐妹妹的聽得我心裡怪癢癢,二姐,你可從來沒對我這麼好過。”無痕月笑嘻嘻的說,“別衝我翻白眼啦,灌我喝安眠藥關我睡地牢的好二姐,快點收拾東西逃命去吧。”
“逃命?你又說的什麼瘋話。”瓦上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剛才有人送來訊息,帝國憲兵正在集結,很可能是來接應快刀的。”
“媽的,找死啊!小月,還站著幹什麼?快去告訴門下子弟,嚴加守衛,跟他拼了。”大難臨頭,瓦上霜再也不是什麼女侯爵,甩掉累贅的裙飾和高跟鞋,赤腳跑進更衣室,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黑色勁裝,頭髮也紮了起了,腰間掛著長、短兩口寶劍,一身利落的忍者裝扮。
“小月快去帶君上避難,城裡都是我們的人,你們大可放心。小迦也去……不,跟著我好了,在別處我也不放心。”說著牽著小迦的手朝門外走去。
無痕月嘿嘿一笑,追在她們後面說,“二姐,你真打算拼命?”
“廢話!”
“你在韋爾斯辛辛苦苦經營這麼多年,若是真跟帝國翻臉,基業可就全都毀了。”
“難道是我想翻臉嗎?帝國不給我活路,姑奶奶也不讓他們舒坦!”
“那你是鐵了心造反?”
瓦上霜猛地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無痕月:“你今天這是犯什麼邪呢?我已經發誓效忠君上,不是造反還是什麼?前次我對不住你,是我錯了,你也不用這麼小看你二姐吧?”
無痕月笑道:“二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實話說,我剛才是有點信不過你,畢竟被騙了一次。不過現在我全信了,你果然還是我的好二姐。”
瓦上霜被他氣得啼笑皆非:“小兔崽子敢耍我!”
“我哪敢啊!”無痕月一臉委屈。
“少廢話!帝國憲兵到底來了沒有?”
“來是來了。但葉子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他一個人就能對付。”
“別嚇唬我了!韋爾斯城有上千憲兵,一個人哪行!”
“真的,不信跟我來。”
韋爾斯堡座落在城市南郊的山坡上,一條寬敞的馬路直通市中心廣場。環繞城堡的是青山綠樹,還有一條天然的護城河。河原本不寬,但出於防禦目的挖寬了許多,而且很深。河裡當然有食人魚和劇毒植物——清華門是殺手世家,城堡的主人又是心狠手辣的年輕姑娘,沒有這些東西簡直不象話。
一座鐵索橋橫貫護城河兩岸,白天吊橋放下,就代替了橋板,晚上吊橋收起,就剩下十幾根平行鐵索孤零零的懸在河面上。
憲兵們清楚這一點,事先準備了木板,打算一路鋪到河對岸。但當他們來到河畔時卻發現吊橋並沒有收起來。於是鋪橋板的功夫也省了。帶兵的副總是個經驗豐富的軍人,他遠看城堡,只覺得陰氣森森,數不盡的烏鴉在哥特式尖塔附近徘徊,彷彿一團烏雲,叫聲淒厲陰險,有如惡魔的奸笑。他讓部下傳出訊號,卻沒得到快刀的答覆,心知凶多吉少。他猜想城內必有埋伏,吊橋很可能是個陷阱,既然頭頭已經掛了,他就沒必要承擔危險。於是下令把吊橋燒掉,假如裡面有人衝出來,就用弓箭射擊,假如沒人管,燒完吊橋就打算撤軍。因為城堡是韋爾斯城的象徵,假如城裡人發現憲兵的行動,一定會來圍攻,韋爾斯城有七、八萬暴民,如果他們當真造反,一兩千憲兵是不頂用的。
他打好了如意算盤,就派人把煤油淋在吊橋上點火。
火剛一燒起來,城堡上空忽然漂來一團烏雲,毫無徵兆的下起了傾盆暴雨。火一滅,雨也停了。烏雲刮刮的叫起來,翩翩遠去。原來是一群烏鴉。
憲兵們懷疑自己在做夢,互相猛扇嘴巴,但是很痛,說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