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宣誓效忠,把三人引進自家密室,商議刺殺奧蘭多的詳細計劃。離車提議多邀些得力的幫手以壯聲勢,骨碌布淵搖頭道:“人多了反而壞事。”於是除了四人之外,就只有梅爾舒迪林的副將土谷倫、骨碌布淵的兩個弟子絃歌、雅意參與此事。
眾人宣誓守秘、效忠之後,骨碌布淵又道:“殺奧蘭多不難,難得是如何善後。”梅爾舒迪林道:“還要善什麼後?把古利烏斯一家殺個精光不就結了!”骨碌布淵冷笑道:“少族長的豪氣,老夫是很欣賞的,可殺光了奧蘭多全家,你難道能名正言順的接管蒼翼城?”梅爾舒迪林哼了一聲,不屑的道:“誰不服,老子砍他腦袋殺他全家!”大瘟皇知道跟這油鹽不進的愣頭青講不清理,便道:“若是青雀夫人不服,少族長也要殺她不成?”梅爾舒迪林一愣,笑道:“這一個是捨不得。”大瘟皇趁勢勸道:“那青雀夫人好歹也是奧蘭多的正室,倘若知道少族長殺了她老老公,這筆樑子該怎麼算?”
“那就不能讓她知道!”“少族長說的正是,所以,我們才得找個人來背下這殺害領主得黑鍋啊。”“哪有傻瓜願意背黑鍋?”梅爾舒迪林迷惑不解。
大瘟皇與骨碌布淵相視一笑,正要開口,忽見梅爾舒迪林拍案大笑:“哈哈,我明白了!”兩人一愣,心道:不是吧?這呆子真有那麼聰明?
卻見梅爾舒迪林霍得站起身來,劈手抓住土谷倫肩膀:“土谷倫,你是不是我梅爾舒迪林的好兄弟!”
土谷倫正色的說:“當然不是。”
梅爾舒迪林臉色大變,剛要發作,土谷倫又諂笑道:“末將不配當提督的兄弟,末將是提督的奴才。”
梅爾舒迪林轉怒為喜,笑道:“你很誠實,很有勇氣,我喜歡。”又問:“既然你是我的奴才,我叫你死,你肯不肯死?”
土谷倫一愣,忙道:“末將的命是提督的,提督叫我去死,便一定要死。”
梅爾舒迪林滿意的點點頭,又說:“很好,你很忠心。既然這樣,等我們殺了奧蘭多,你就去自首罷。”土谷倫沒料到他有此一說,嚇得亡魂頓冒,吃吃的答不出話來。梅爾舒迪林怒道:“你不是我的奴才麼?怎麼又不敢替我死了!難道你剛才說得都是謊話?”
骨碌布淵笑道:“現放著個頂缸的材料不用,少族長怎麼倒來為難自己人呢。”
“你是說——”
“還能有誰?”大瘟皇森然道:“當然是葉小賊!”
玩風送來玫瑰香,一個春深綣繾的黃昏。夜深香藹散空庭,簾幕東風靜。
傾城如約來到花園暖閣,那是古利烏斯?奧蘭多的一處書房,他喜歡在植物環繞的所在讀書辦公,特別是春天和夏天,只有在花園裡才能集中精力工作。
今夜與奧蘭多作最後的議和談判,明天他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雖然談不上舍不得,感情畢竟有一點。
傾城一向聰明的很,但是在統軍作戰這方面卻暴露出無可彌補的缺陷:他或許是個好參謀,但決不會成為優秀的將軍,他的性格是溫敦柔和的,不適合在人世間最生冷最嚴肅的舞臺——戰場——上表演,而且,知道部下會死卻仍要狠心讓他們送命這種手段,他更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傾城並不後悔親身參與北伐戰事,不過他卻從這個不合適的舞臺上學了個乖:我沒有領兵打仗的才能,今後還是躲在幕後比較好。如果說政治還允許浪漫主義的存在,那麼戰爭,就完全是冷漠的現實法則了。所以,他必須得到奧蘭多的親口承諾,在春江飛鴻耐心用完之前,結束談判,和平接收蒼翼城。前兩次的接觸,他已經摸清了奧蘭多的脾胃,對於什麼樣的話足以打動他也胸有成竹,剩下的就看運氣了。
一邊走,傾城也在思索。今晚的約會有點奇怪,通知他前來赴約的人不是奧蘭多、青雀,甚至不是秋彤、春曉,而是那個骨碌布淵。
傾城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偏見,昨天早上那次會面,骨碌布淵試圖用琴簫合奏試探他的實力,不過還好,他沒成功。
傾城從踏進蒼翼城第一步開始就給自己的真正實力戴上了面具,無論武功還是言辭,他都遠遠沒有露出真正的鋒芒,骨碌布淵捉摸不到他的深淺,傾城卻在他身上有了些意外的收穫,倘若讓傾城選擇在蒼翼城內除掉一個人的話,他將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希罕的名額用在骨碌布淵身上:這老妖若是在戰場上放開手腳施展,北伐部隊的犧牲將會增加千萬倍。
沒關係,傾城不怕他,反而覺得很幸運,因為他與骨碌布淵的初逢不是在戰場而是在談判桌上。當他了解了骨碌布淵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