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瘟皇吃了一驚,心道“這漢子年紀輕輕,想不到武功竟如此了得”!
骨碌布淵蓄勢待發,沉著臉道:“梅爾舒迪林,深更半夜,你來我書房作甚!”原來那漢子正是乾達婆族少族長梅爾舒迪林。
白天談判跟奧蘭多吵了一架,被他爹哈哈布里庫打了一耳光挾憤離去,本打算回“一線天”,後來又覺得不服氣,心想“老子跟青雀那小婆娘說句親熱話,奧蘭多吃醋也沒什麼,幹什麼當眾給我難堪!最最冤枉的是,我遭了這頓羞辱,卻連青雀的小手都沒摸過一下,真是划不來!”這樣一想,越發覺得心猿意馬,自忖青雀夫人向來風流,雖說結婚之後就沒在鬧出什麼緋聞,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奧蘭多不中用,佳人獨收春閨,豈不寂寞?
於是心癢難忍,漏夜回了總督府,想從後花園摸進青雀夫人的香閨,來個霸王硬上弓。行經這裡,看到燭光,心下好奇,就來窺探,不料竟然聽到了大瘟皇與骨碌布淵兩人秘議,便有了方才那些誤會。
見大瘟皇、骨碌布淵面色不善,似有滅口之意,梅爾舒迪林遂笑道:“兩位不必多慮,小弟若是有心告密,又何必現身相見呢。”
骨碌布淵面色稍緩,乾笑道:“剛才我們都是說得氣話,少族長莫要當真。”
梅爾舒迪林冷笑道:“氣話?你們當氣話,我梅爾舒迪林可吃不下奧蘭多的氣。”大瘟皇一聽,心中暗喜,忙道:“莫非少族長也跟我們志同道合?”
骨碌布淵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老弟莫要開玩笑,總督大人待我不薄,怎能以怨報德。”
梅爾舒迪林嘿嘿一笑,道:“老國師,事到如今,你再這樣遮遮掩掩就太不上道了。你甘願放棄在玄武的地位,來烏鴉領當個有名無實的國師,為的是什麼?瞞得了別人,難道還瞞得了我?哈哈,五音絕唱》啊五音絕唱》,絕世神功,可惜是人家古利烏斯家的獨門絕學,概不外傳哪!”
骨碌布淵吃了一驚,尷尬的說:“少族長不要再說,此事莽撞不得。”
梅爾舒迪林傲然道:“你我聯手,取下奧蘭多首級小菜一碟,何必如此婆婆媽媽的不痛快!要幹便幹,不幹拉倒!”做勢欲走。大瘟皇忙攔住,勸骨碌布淵道:“老哥,少族長都說到這個分上,你還不下決心麼!”
骨碌布淵終於下了決心,沉聲道:“少族長,醜話說在前頭,除掉奧蘭多後,那五音絕唱》秘笈需歸我……”
梅爾舒迪林哈哈大笑:“老國師,這有何難?五音絕唱》只有你們這些操琴弄蕭的雅人才視若珍寶,便是給我我還懶得要呢!”又色眯眯的道:“至於我嘛,嘿嘿,只要青雀那小娘們……”一語未了,忽聽門外有人厲聲喝道:“畜生!還不給我滾出來!”
眾人立時吃了一驚,卻見哈哈布里庫推門進來,劈手捉住梅爾舒迪林,連扇了三記耳光,怒罵道:“小畜生,三更半夜跑了來,以為我不知道麼?祖宗八代的臉面都叫你給丟光了!”越說越氣,又要打他。
梅爾舒迪林不敢躲閃,捂著頭臉縮在那裡不住的告饒。大瘟皇和骨碌布淵上來勸阻,哈哈布里庫這才收手,說道:“多謝兩位留住了這畜生,不然還不定鬧出多大的笑話,老朽教子無方,實在慚愧,明兒一早就親自去主公那裡請罪,還望兩位看在我這張老臉的分上,在主公那裡緩頰幾句才是。”
大瘟皇、骨碌布淵這才曉得,哈哈布里庫並沒有聽見他們秘議,闖進門來,只是為了捉梅爾舒迪林。連忙滿口答應下來。哈哈布里庫這就要帶梅爾舒迪林走,骨碌布淵轉念一想,若是能夠拉攏此老,謀殺奧蘭多就更多了一分把握。“老將軍慢走……”伸手攔住哈哈布里庫。不料哈哈布里庫怒吼一聲,猛然轉過身來,亮出一把牛角彎刀,當胸刺來!
第五章 殺戮黃昏
骨碌布淵大驚,忙飛身後退,口中嚷道:“老將軍息怒,有話好好說啊!”哈哈布里庫目眥欲裂,恨聲罵道:“狼心狗肺的畜生!買主求榮的狗才!今日爺爺要把你們碎屍萬段!”匕首寒光連閃,一刀禁似一刀,招招奪命,傾盆暴雨般向骨碌布淵渾身要害招呼。
原來梅爾舒迪林前腳剛走,哈哈布里庫就已發現,跟在後頭看他意欲何為,不料竟發現了骨碌布淵跟大瘟皇的陰謀,立時氣得五內俱焚,忍不住破口大罵。話一出口,忽又想到自己勢單力薄,硬拼恐怕反遭毒手,於是裝作剛剛來到,對三人的陰謀一無所知,想先帶走梅爾舒迪林,回頭再通知奧蘭多,誅殺骨碌布淵等人。
然而此老畢竟是直性子慣了的,無事時尚且要暴躁三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