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作為降魔軍的首批戰士。由於降魔軍的計劃尚未公開,這個工作只能秘密進行。他弄了個掛名的“素質訓練教官”,每天找十來個名單上的少男少女上課,從中挑選合適的人才。
柯藍今春畢業,留在學宮工作,成了蕭紅淚的第一助手,全面負責學子工作,併兼任魔武科文負責人。工作很忙,不過對一向閒不住的稷下紅蓮來講,忙碌正合她的心意。
傾城一切就簡,只帶了不很忙的雷烽、龍之介,一個師爺一個二爺,文武都全了。跟班丫鬟小迦一個人就行了,反正無論去哪兒,總少不了這小粘人精。
行轅中只有一張三條腿的桌子,椅子也只有一把,雖然有些破舊,倒還不至於殘疾,大堂正中懸著一方舊匾,外面是“正大光明”四個字,衝裡這面寫得是“天誅地滅”,小迦擦乾淨桌椅,傾城躺在太師椅上,兩腳架在桌子上,愣愣的瞅著那長滿黴菌的“天誅地滅”發呆。良久,才長嘆一聲道:“唉……這清官哪,可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龍之介個子高,掂掂腳尖坐在窗臺上。雷烽東瞧瞧西看看,站沒站處,坐沒坐處,嘴裡就發開了牢騷,打定注意明天絕不再來。
衙門簡陋,事情可不少。傾城算是樂極生悲,半個月的休假後緊跟著就是苦差,天天早起晚睡,忙的廢寢忘食。
所謂的“公民區”,只不過是“貧民窟”的官方叫法。聽說來了位專門處理民務的特派官大人,三街八巷的男女老少紛紛找上門來。委託的事務更是五花八門,上至修建引水渠、索取被強佔的地產,下至兄弟分家、夫妻鬧彆扭,連捅馬蜂窩、挖下水道都屢見不鮮。
雖有點哭笑不得,傾城還是盡最大的可能幫他們排憂解難,一個區接一個區的巡視下來,解決了無數個難題,撤除了無數貪官,賑濟了無數的難民。不到一個月,天香君的大名就傳遍了帝都街頭巷尾,被廣大中、下層市民譽為“葉青天”、“葉菩薩”,由於長相原因,也有“葉仙子”、“葉仙女”濫竽充數。
正是這短短一個月的歷練,傾城更加體會到建立“公民下院”的必要性。地方官不知百姓艱難,特派官只能走馬觀花,要想徹底解決民眾的疾苦,只能給民眾以發言權。
眼瞅著就要卸任覆命,傾城從柯宇明的遺產中提出一筆鉅款,以葉公館的名義在帝都郊區買了三萬畝荒地,以極低廉的價格租給城內的貧民、自由職業者、流浪漢。原本打算白送,可蕭紅淚認為“凡是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懂得珍惜”,傾城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改為低價租賃。
因為這件舉措,傾城成了擁有五千佃戶的大地主,每季的地租收益很是一筆大數目。同僚們看了眼紅心熱,紛紛效仿其法,私人出錢購買國有土地,租給佃戶耕種。
這風氣自帝都流傳開去,各地的權貴、富農、富商也爭相效仿沒,低價購買落魄貴族的莊園、田地,轉而出租。
身為新興大地主階級的代言人,傾城無暇為推動歷史進步而沾沾自喜。就在卸任的前一週,“熱病”開始流行,短短三天,傳染源就遍及全城,災難,無可避免。
最先發現“熱病”開始流行的是皇家醫宮。
病人最初的症狀並不顯著,大抵是低熱、疲乏、頭痛、食慾減退等。醫官們當成流感治療,可患者病情卻每況愈下,出現畏寒﹑臉色蒼白﹑肢體厥冷等症狀,出現頭痛﹑呼吸急促﹑大量出汗、嘔吐及抽搐等併發症。
醫官忙改變處方、加強藥量,患者病情反反覆覆,幾天後出現劇烈頭痛、嘔吐、煩燥不安、昏迷、區域性身體癱瘓、失語等後期症狀,接著就大批死亡。
各地醫宮紛紛上報疫情,終於驚動了皇家醫宮首席大醫官春江無心。
觀察了多位患者的症狀後,無心得出了結論:這種最新流行的惡性傳染病既不是流感,也不是出血熱,鑑於病發時大多出現發燒等症狀,暫時定名為“熱症”。
一週之後,“熱症”成了死神的代名詞,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感染,同時,每天也有成百上千的病人不治身亡。
由於熱症的傳染性還沒有定論,醫宮提出患者屍體一律焚燒,於是,仲春的帝都城內就出現了這樣一道詭異淒涼的風景線:堆積如山的屍首塞滿了孔雀大廣場,焚化的煙霧凝成巨大的黑柱,裊裊上升,消散在春意融融的萬里晴空……
八鬼門前早已佈下引魂陣,被病魔奪取生命的人們,魂魄也不得安寧,淪為大瘟皇的祭品。
“責成民務特派官葉大人,務必於兩週解決轄區內熱症之流行,逾期以瀆職罪論處。”接到樞機衙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