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走了,我還得留下療傷。若是見到稷下的學者,請轉告他們,我一切都好,只是暫時有事不能回去覆命,請勿掛念。”
“好,一定轉告。”
“另外……這個給你。”格蘭特猶豫再三,終於從身後取出了一個長布包,開啟。
“光束劍?!為……為什麼?”視劍如命的格蘭特竟會把最心愛的武器送人 ?'…99down'龍之介不是傾城,否則一定能嗅出那份凝重與悲壯。
“我想……阿吉……可能更……更喜歡你……”格蘭特高舉長劍的手有些顫抖,堂堂鐵血男兒竟流下了兩行英雄淚……
望著手中愛劍,彷彿與戀人生死離別……
“不會!你……你別亂想……”這回輪到龍之介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解釋勸慰。
“你別看不起她,阿吉很乖,很聽話,又不會若麻煩……只要每天用細絹紗擦拭一次就行……要是……要是沒空……兩天一次她也不會生氣……”
格蘭特說不下去了,低下頭,緊握拳頭,竭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情緒卻不願為他所制,任性的自由發揮起來。
“我真的不能接受。”龍之介暗自叫苦。
“你……你沒有絹紗吧……我……給你,我有很多……”用力張開抽攣的左手,格蘭特費力的想從懷裡掏出什麼。右手的義肢還沒完全除錯好,簡單的一個動作,對他而言,卻很吃力。
終於掏出了一方木匣,格蘭特小心翼翼的開啟……接著是兩層防水紙,然後又是一個棉布包,之後才是一卷雪白的絹紗。細滑的絲線反映落日餘輝,泛起柔和的銀光……
“阿吉喜歡純白,一定要用白紗才行……”愛憐的撫摸著白絹,格蘭特的語氣像在留遺言。
一腳踢開木匣,龍之介長身而起,怒目相視。
“蠢才!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把阿吉送人 ?'…99down'你在傷她的心!”他算明白了,要想治這傢伙的“瘋狂戀物癖”,解鈴還得繫鈴人。而首先,自己必須得把光劍“阿吉”看成個活人,何止是活人,應該是個“絕世大美女”。就像傾城。
“你是她的主人,為什麼要拋棄她?”
“自從敗於你手下,她就一直不肯理我……”
“不理你?”
“阿吉真的有生命,我不騙你。她常與我心靈相通,可自從那天以後,無論我如何冥想定坐,她都不肯接觸我的思維。”
“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在懲罰你!”龍之介開始胡說八道,反正騙死人不償命,何況他是在救人。
“懲罰?因為我戰敗,還把她丟進海里,所以……”
“不是!”龍之介及時阻止他的囈想,“阿吉哪會那麼自私?她一定是在氣你太沖動。”
“衝動?”格蘭特還真憨,輕易就上套了。
“你衝動的跳下海去陪葬,她能不生氣嗎?她是淹不死的,可你呢?要不是我救你,恐怕……嘿嘿……”
龍之介一臉悻悻,一心為阿吉打抱不平,“你這麼不愛惜自己,枉她與你生死與共。愛之深,責之切,她怎能不生氣?”龍之介舌綻蓮花:阿吉轉眼成了痴情的懷春少女,向她的戀人格蘭特發嗔撒嬌。
“真的?”格蘭特被愛情故事打動了,半信半疑。
“當然!”龍之介心理沒底,可回答的斬釘截鐵,眼皮都不眨一下。
“見鬼,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龍之介問自己,“一定是跟葉子學壞的。”。
“你們稷下,都是和你一樣的瘋子?不,我是說‘嗜劍如命’的人。”龍之介很羨慕格蘭特有件合心意的好武器。
“那倒也不是……還有些同窗有更奇怪的嗜好……”
“是什麼?”龍之介認定了稷下學宮是怪物博物館。
“我有一個17級的小師妹,學業出類拔萃,不過……她很古怪……”
“古怪?”
“對柯藍小師妹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格蘭特正色的吐出了一個字: “吃!”
(孔雀帝都?稷下學宮柯藍廳)
某女:“師兄,這裡就是學院食堂嗎?”
某男:“對呀。”
某女:“真奇怪……”
某男:“是名字嗎?”
某女:“宮中設施大多以舊世界偉人之名命名,像歌德軒、居里苑、愛迪生實驗室……可是,這柯藍廳……”
某男:“也是‘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