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拙園已近,章嬤嬤收拾情緒與安梅相視一笑,快步走進拙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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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青烈獨坐天香樓的三樓包廂,一派優閒的嗑瓜子兒喝茶,倒是隨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根本拿不準這位族長,究竟是何打算。
“族長,那個大慶皇帝到底想怎樣?怎麼又要召您進宮去?”
“進宮就進宮,你們操什麼心?”鄂青烈嘲弄的瞄了幾個人一眼,見他們一個個噤聲,才轉回頭喝茶。“如果有那個閒功夫,就四處去查探查探訊息,別全窩在我這兒,窩囊”
那幾個人摸了摸鼻子,溜出廂房,正巧與小廝擦身而過,在天香樓混了幾日,三樓包廂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小廝,走在最後的那個人,見是相熟的小廝便提點他一句。“我家公子今兒心情不怎麼好,你當心點兒”
“謝謝戚爺”那小廝笑得眼彎嘴翹,嘴甜的稱呼那人一聲爺,可把那人樂壞了,從小到大可沒人叫過他一聲爺嘿嘿
小廝敲門進了包廂,上前一禮自懷裡掏出請柬,輕聲道:“我家主子請鄂族長,明日過府一敘。”
“你家主子?呵怪不得讓我上天香樓來,原來這兒也是福安商業協會的產業。”
“寶親王原是想請您過府,不過礙於此刻京裡的目光焦點全在寶親王府,明著下帖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鄂青烈展開帖子,大紅灑金帖上,龍飛鳳舞的字型,看得出寫字的人個性。“這是小王爺寫的。”
“小人不知。”小廝低著頭恭敬的回道:“族長若願赴會,明日請到天香樓,由樓裡派車將您送過去。”
“這又是為何?”鄂青烈好奇的問,他幹麼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進寶親王府啊?
小廝紅著臉低下頭道:“因為蘇家。”
啊~鄂青烈想到了蘇健那個討人厭的傢伙,腦子一轉明白過來,遂決定當晚住下,便讓小廝去安排客房。
隔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小廝恭敬的請他上了輛黑油平頭馬車,同車的還有個圓胖臉蛋滿面笑容的漢子,小廝介紹引見後,鄂青烈才知,原來此人是天香樓的樓主藍天香,就不知是先有天香樓還是先有藍天香。
藍樓主笑呵呵的道:“俺老子一輩子就只會開酒樓,正巧俺出生那會兒,俺爹蓋這新樓子,恰巧要請師父起名,誰知那師父說,俺爹就是兩天香,一是酒樓香,二是兒子香,俺爹鬧不清楚正抓著師父要他解釋清楚,那師父就問了,俺娘是不是在家正生著孩子,俺爹說是,那師父就說了,就不得了,酒樓就起名天香樓,您老兒子也叫天香,這不是兩天香唄”
聽著這人說話逗趣,鄂青烈心情也輕鬆不少,只好奇,照藍樓主說法,這天香樓是藍家的祖業,又為何成了福安商業協會的?
不待他問,藍樓主就自個兒說了。“誒這年頭啊就是有些人信不得,俺老子順風順水一輩子,沒想到臨老了栽跟頭,一個週轉不靈,差點天香樓就倒了。”
聽到這兒,鄂青烈大概明白了,藍樓主的爹險些撐不下去時,福安商業協會接手經營,原業主仍是掛著名,如此也就難怪,跟著他到京裡來的那幾個傢伙沒發現異狀。
到了寶親王府,藍樓主隨小廝去見龍從文,而他則由龍大總管領著去了外書房見老寶親王父子。
拙園的書房裡,朱平珏和秋冀陽兩人正在商議事情,一個小廝踩著輕快的腳步進來。“小王爺,鄂族長已經到了。”
“知道了。”朱平珏收拾東西起身,秋冀陽卻不動如山繼續研究手上的東西。
“喂走了。”
“你去就好。”秋冀陽頭也沒抬的道。
朱平珏怔住。“你不過去?”
“不。”
“你不好奇他來見我們做什麼?”朱平珏問。
秋冀陽放下手上的東西抬起頭。“不好奇。大師兄你倒是太過好奇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朱平珏噙著笑,好整以暇的又坐回原位。“為何?”
“你外露的情緒太多,很容易被人掌握住心緒。”
“嗯。你怎知我顯露出來的情緒為真?也許我是故意裝給人看的呢?”
秋冀陽挑眉看著朱平珏,良久才道:“大師兄還不快過去?”
“急什麼,鄂族長難得來一趟,祖父和父親說不得要招待他一頓,到時咱們兩再過去作陪就是。”
秋冀陽失笑,方才急的人是大師兄,現在說不急的還是他。
安梅與章嬤嬤一早就去與府裡內院大總管去公主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