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拿貴珠和柯太太兩個相比著,“你們覺得柯太太和貴珠兩個像嗎?”
“像吧”安梅遲疑的道。“昨兒個龍大夫人去真園之後,見著貴珠就蹙著眉頭說要把她撤出去。”
章嬤嬤心想好容易把柯太太給請出去,還是說些別的事情,讓夫人轉移下心思,就提起了惠德郡主的親事來。
來到天香樓的柯太太一行人,不曾見過這麼精緻的客院,管著錢的丫鬟心裡甚為忐忑不安,天香樓看來就是價格不菲的,太太身邊的錢財如今也不知應付得否?想著就忍不住怨起被趕走的奶孃來,明知太太手邊緊,竟然還敢貪墨,怪道太太毫不顧念多年情誼,請福安山莊的總管幫著把人發賣得遠遠的。
她們不是太太的陪嫁丫鬟,而是太太后來才從人伢子那兒挑來的,論情份,自然誰也及不上湘兒。但是實話說,誰手頭上有錢,不想翻身當主子,而要一輩子聽人使喚?也不怪湘兒膽子那麼大
只不過現在她們日子就難過了。
昨日來個了個漂亮得像仙女的龍大夫人,仙氣飄飄的,說沒幾句話就拚命掉金豆子,一口一句我可憐的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柯家姑爺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溫溫婉婉的拉著太太的手,低訴著不捨。
大家聽了跟著掉淚,還是那位阿福姑娘機靈,適時的上茶送點心進來,三言兩語就哄得龍大夫人破涕為笑,大家這才鬆了口氣,站在旁邊侍候著,待到人送走了,大家方明白過來,原來太太婚前曾經另訂過親,龍大夫人就是她那無緣的婆婆兼姨母。
她們不禁結舌,聽說龍大夫人就只有兩個兒子,長子經此事後,婚事便拖沓至今沒有下文,龍大夫人竟沒有對太太破口大罵,而是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哭了一場,然後就這麼走了。
只臨走前丟了一句,在這兒住著畢竟不便,不若就搬到京裡去住。
太太拿著羅帕低頭拭淚,她們原以為太太沒聽到,正要提醒她龍大夫人等著她回話,就聽到她低應了一聲。
隔天一早她們就上了馬車,小姐興奮得像只小麻雀,拉著她們直嚷嚷道:“我們要去住親王府。”
“親王府?”
“是啊昨兒不是來了我姨婆嗎?她就住在親王府裡頭,她讓我們去京裡住,不就是住到親王府嗎?我聽在那個夫人房裡的姐姐們說,親王府比山莊更大更漂亮呢”
結果下車時才知道,安排她們住的地方,竟然是酒樓。進了房裡,程秀氣惱的咬著牙,打量著四周。“去,看看咱們的人是不是都被送過來了。”
丫鬟去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才轉回來。“回太太,咱們那些家丁都給送過來了,都安排住在西邊的大客房裡。”
幾個丫鬟在盤算著住在這兒待花多少錢時,天香樓的管事劉婆子來了,她一進門就笑吟吟的請安道:“我們東家交代了,柯太太是貴客,住在這兒的花銷一律八折。”
“八折?”程秀幾乎要尖叫了。
“是。”劉婆子身經百戰,見的人海了去,這般容易激動的太太也見識過不少,因為一點錢而錙珠必較,上頭交代了,對她不用太過客氣,就是當一般客人招呼就是,想到這兒,管事婆子就掃了眼屋裡頭,見每樣東西都在位置上,便暗鬆口氣,客院裡擺設的都是價值不菲的,有些客人性子一上來,就是砸屋拆房的,財大氣粗的自然不怕店家索賠,就怕有人砸了還不認,她們侍候起來也遭罪。
劉婆子出了院子就讓人請柯太太身邊的丫鬟來,溫言軟語提醒了幾句,“……東西砸壞了可是得賠的,老婆子我看你們家太太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怪可憐的,就多嘴提醒姑娘一句,出門在外就要省點花……”
那丫鬟漲紅了臉,訥訥道:“謝謝老人家提醒,回頭我會讓姐妹們留心,多勸勸我家太太的。”
劉婆子三言兩語就哄得小姑娘服服貼貼,待送人出去後,她才轉回屋裡,走到東牆高櫃上規律的敲了幾聲,隨即高櫃的門就開了,裡頭出來個僕婦。“您看還成嗎?”
那僕婦笑容滿面的對劉婆子恭維道:“還是老姐姐寶刀未老,這麼幾句話就收服那丫鬟,妹妹我可是奉承了些天,還是不見效。”邊說,她邊走到窗前,遠遠的看著那丫鬟轉進院門,才轉回頭來。
“你啊還有得學呢虧得主事嬤嬤疼你,你在她老人家身邊可得打起精神,好好的學。”說著還往那僕婦的額上敲去,說到最後,那蒼老的聲音已然換成一管甜美的聲音。
“知道了。”那僕婦護著自己額頭,嘴裡嘟呶著。“你們這幾個師姊,就喜(炫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