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充任鏢師?”龍從武愕然道:“就算他是一城之主,他手裡能有多少懂武的家丁?把家丁調來當鏢師,豈不是把委託他們護送貨物等閒視之?”
甄大管事點頭如搗蒜。“何家鏢局的生意做不起來,誰也不想找這般不靠譜的鏢局辦事。”
“可查出嚴總管出了市集之後的行蹤?”
“他沒有乘計裡鼓車,車馬行也沒訊息,倒是在市集外轎伕有印象,嚴總管乘他們的轎子,還討價還價,去的地方便是京西。”甄大管事立刻回道。“轎伕還記得開啟年後,他每隔十天半個月就來一次,每次都搭轎去京西。”
秋冀陽想了下道:“看來與他搭上線的人,很小心的指點過他,如何避人耳目。”甄大管事點頭應和。
“正是,眾人皆知嚴總管去那裡都乘車,在市集跟丟他,就算要找他,也只會往鼓車或車馬行去找,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搭轎。”
龍從武揮著扇子,書房旁雖種了不少大樹,可是天熱,他扇子拚命揮,搧出來的全是熱風更見暑熱。“要是我,就會讓他乘轎到別的地方後,再換搭車去真正要去的地方。”
“那幸好對方沒有五師弟這麼聰明。”秋冀陽沒好氣的瞅他一眼,龍從武露出個大咧咧的笑容。
“何城主最近有來京裡嗎?”
“何城主只有年前有來一趟,過年後便回阜陽城去了,倒是何城主的獨生子留下來,當初應該是何城主讓人搭上嚴總管,然後交給何少爺。”
甄大管事想到何少爺的事蹟,便不由冷下臉。“會首,這位何少爺是何家的獨苗,他天生神力性情頗為火爆,只有何城主才壓得住他。”
秋冀陽心一沉,若嚴總管真是與何家勾結,那一日又是因標單的事前去赴約,那麼多日不見他,應該就是遭遇不測了,跟在他身邊的小廝只怕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