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把這件事傳出去怎麼樣?”
“別鬧了,整出這種事情來,寶親王府的臉都丟光了。”
“反正又不是寶親王的親生女兒,有什麼關係?”小郎冷哼一聲道。
大夫則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總是佔著寶親王府大郡主的名頭這麼多年,這事要傳出去,大家雖然都知道,寶親王跟寶親王妃不合,大郡主是寶親王妃一手帶大的,但是人家提起這事,不免把寶親王府給捎帶上,咱們小小也得受累。”
小郎沒好氣的翻白眼。“真是太麻煩了他們人類的事情真是他**的煩,千絲萬縷的,牽來拉去都有關係,做事情還得瞻前顧後顧慮什麼名聲,真是煩死人了”
“沒辦法,誰讓你姑婆祖是人,嘿,我說小郎啊你真放心你爹守著你母親?”
“不放心能怎樣?我娘怎麼說年紀也比我大,懂得事兒比我多,她沒拒絕我爹守著,我這當兒子的也不好說什麼。”
雖然郎清漾是郎清雙的生身之母,可是產後脫力昏迷不醒的她,對於郎清雙來說,遠不如海姥姥這些親手將他帶大的人親,當然也比不得小小跟他的好交情,尤其知道她明知有心疾仍是勉力為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將自己的生死拋諸腦後,更不曾想過,孩子生下來沒有娘,日子會有多艱難。
當時狐王與郎主反目,郎主怨他管不住胡琪,害得他夫妻生變,耗盡千辛萬苦才將郎主夫人給救回來,狐王卻招惹了郎清漾,讓她懷了身孕而不聞問,這在金狼族中曾經引起軒然大*,族人為此曾激辯數百回,有人認為郎清樣與狐王有私,應該逐出金狼族去,也有人認為郎清樣年幼無知,完全是被狐王給哄騙了,罪不在她。
郎清雙慢慢長大後,發現有些族人待他並不友善,海姥姥才告訴他,關於他**的事,卻絕口未提誰是他的父親。
知道他的父親竟然是狐王,他其實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看到母親清醒過來,他是慢慢接受了他們是自己父母的事,卻怎麼也生不出孺慕之情來,真要他說,郎主和郎主夫人,海閣主和海姥姥還比較像他的親長。
大夫會提此事,也只為轉移他的心思,見他背起藥箱,便示意小廝領路,三人一同進了內院的怡心園。
小郎仍是個孩子樣貌,跟在大夫身後揹著大大的藥箱,進到怡心園裡,小丫鬟將他們請進正屋的次間,一進門,小郎險些讓那些擺設閃光了眼。
“不是說她的東西已經搬去了公主府?”小郎撇了撇嘴,不屑的打量著滿室奢華的物什。
“聽說留下來的還都是不要的。”大夫以心音傳回自己聽來的八卦。
“咱們琳琅寶閣賣的古稀珍玩,也不像她這樣顯擺。”多寶格上放著好幾盆掐絲琺琅長方形盆,四方盆壁為湖藍色鋪地,中間為銅鍍金鏨花沿開光,內嵌彩繪仕女畫琺琅片,盆中以玻璃鋪地,上植花草樹石,小郎定睛一瞧,每一盆的小樹全是銅鍍金枝幹,點翠葉,桃實則以碧璽、芙蓉石、玉為材料,樹下週圍襯有孔雀石、芙蓉石、染石山子以及用芙蓉石、瑪瑙、松香瓣製作的小石榴樹和什錦花草,花團錦簇富貴逼人,還有檀香木精雕的香扇,開啟呈放在黑檀木做的架子上,那柄香扇比那價值連城的植盆還要大。
落地大花瓶裡放的是精製的絹花,地上鋪的是海外來的地毯,精緻繁瑣的花樣,看得出來那麼張地毯價值不菲。
一張美人榻放在多寶格前,上頭坐在綠衣少女,相貌端麗眉宇間隱含怨懟,大夫上前為她診察腳踝,小郎感覺到屋子裡似乎有異,定神狀似不經心的掃視四周一番,冷哼一聲。
他才不要幫他們的忙。
他暗地裡伸手指向那幾條身影,喊了聲除,老者和一壯年人便消失了身影,卻剩下一條青白著臉,瘦弱的書生仍立在朱明珠身後。
小郎嗤了聲,問:“你想幹麼?”指間微動畫了個圓,將自己和那個魂圈在了結界裡。
“我不想幹麼。”那人見小郎手一指,姐夫的父親和祖父就消失無蹤,鬆了一大口氣。“他們一直憤憤不平,拚命的想讓明珠知道他們的存在,想要……”
“想要你女兒繼承寶親王的爵位?”
“是的。”此人就是邱盼豐,蘇千遠的妻弟。“只是陰陽兩隔,他們無法讓明珠知道他們的存在。”
小郎冷哼一聲,“怎麼你和他們一樣沒去投胎?”
“我,我,放不下女兒。”他一雙泛著青光的眼睛慈愛的看著朱明珠,朱明珠正揚著臉,滿面不馴的瞪著宮裡來的丫鬟。
“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