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老爺勸不住,只得陪著這些小夥子們坐了馬車去送行。
客棧大火,始作俑者是金家大小姐,可是常圠城城主明知是誰犯的案,卻是強壓下來,既沒提人也沒問案,喪家罵翻了天,義憤填膺的民眾也陪著罵,奈何就是拿硬要包庇金家大小姐的城主沒轍。
這天稍晚,常圠城衛所守將朱子涯捎了信來,循線查到了金大少爺的小廝,是潛在誠國公營地的間細,但是為何要唆使誠國公的孫子,對老寶親王一家人下毒手,卻是不解之謎,因為當朱子涯領人去金府提人時,那名小廝已經失了蹤影。
“為何這小廝會失蹤?”朱平珏在屋裡踱步,整個人靜不下來似的,雙手一會握拳,一會憤憤的在空中揮舞著。
“小王爺,我們住在城主府邸,所有傳進來的訊息,可能都讓城主知道了。”秋老爺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朱平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抄手遊廊下幾個丫鬟正交頭接耳說笑著,幾個丫鬟與媳婦在各個廂房穿梭著。
朱平珏恍然大悟。
這些侍候的人全是城主府的,當然是聽他家主人的,他一直不曾對這些侍候的丫鬟僕婦們設防,黃江城主既然包庇金家大小姐,自然也會將不利於金家的訊息,事先透給了金大少爺知曉。
“前兩天有城主身邊的幕僚想來拜訪。”朱平珏當時沒有理會,現在卻覺得似乎該見見那個幕僚。
“既然有人想另投高枝,小王爺何妨見見,見一面交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秋老爺笑道。
朱平珏點點頭,正想揚聲吩咐人,卻突然想到,要防著那些丫鬟們,他忍不住嘆道。“不怕她們下毒,畢竟我們住在城主府中,出了事,就連城主也脫不了身,只是要避開她們做事,就實在有些為難了。”朱平珏頹然的坐下。
“若是要見那個幕僚,老夫去見他,小王爺覺得如何?”秋老爺若有所思。
“伯父去見他?”
“是,一來我不是官場上的人,二來我以為家中孫兒們請夫子為由,請他們代為引薦,如此就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這倒是好主意。”朱平珏頷首同意,便由小廝陪著秋老爺去了外院,請人引見城主的幕僚。
朱平珏則去東跨院探望小小,東跨院裡較小院裡安靜許多,朱平珏眼尖的發現,東跨院裡侍候的丫鬟較少,多是上了年紀的僕婦,而且這幾個僕婦下盤很穩,看來都是懂武的。
他不動聲色的見了小小,小小倚在大迎枕上,精神不錯的瞪著他。
“怎麼這樣看人?”
“哥哥這幾天很忙?”
“是啊看得出來?”
“嗯,變瘦了,眼睛變利了。”小小開啟炕桌上的海棠食盒,挑了顆核仁糖來吃。
朱平珏探頭在食盒裡找合意的,邊輕聲的問:“何時你這兒多了幾個會武的嬤嬤?”
“有幾天了吧面上客客氣氣的,實際上管得很緊,不讓我們出東跨院。”
“這城主真的昏頭了他以為能這樣拿捏我們嗎?”
小小很慎重其事的對朱平珏道:“哥哥,他還真能拿捏我們的,別忘了,我可是個孕婦,你那兒還有好些個傷員在,他若真要跟你硬上,你還未必討得了好。”
“嗯哼那是他不知道你會武吧”朱平珏提醒她。
小小嘴角泛起可愛的笑容,眼兒彎彎像做了壞事卻沒被人發現,正偷偷的得意著的小娃兒。
“你不擔心冀陽?”見妹妹的態度如此輕鬆,朱平珏不由大感訝異,真要那麼放心,又怎麼會不知會人一聲就擅自前來尋人?
“擔心啊不過冀陽哥哥那兒有大夫看著。”
“大夫?你阿孃的父親?”朱平珏訝然。“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了,那幾個嬤嬤管得緊,我們出不去,你不進來探我,我怎麼跟你說?”小小嘟著嘴道。
“呃……”合著現在變成是自己的錯了?因為他不夠關心妹妹,沒有天天來探她。“那大夫有沒有說冀陽在那兒?”
“在金府啊”小小皺著眉頭。“哥哥查了這麼多天,還沒查到嗎?”
“沒。這城主護著金大小姐,有那麼多人看到她的衛士朝客棧放箭又放火,他硬是壓著不讓人提她來問話,也不見他提那些衛士來審問。方才朱守將傳了信過來,他到金府提人,沒想到對方早已不見蹤影,先前暗衛們來報,懷疑那小廝就是混在誠國公營地裡的間細,也沒外人在。”
“哥哥懷疑有人走漏風聲?”
“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