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她的肚子,山海閣主也曾為她尋藥上山下海,相比於安梅她們的際遇,真的很幸運了。
看著月牙,她覺得好奇,為何明明是大家閨秀般的月牙要委曲自己,在朱平珏身邊當個女侍呢?
“月牙是哥哥師父的女兒,為何當女侍呢?”
安竹聽聞,很尷尬忙想要避開。
“靠自己勞力掙錢,有何不好呢?”月牙瞄安竹一眼,又轉回看著小小笑道。
“嗯!可是我看月牙不像女侍,妳沒像她們一樣要端茶送水,侍候穿衣吃飯。”換言之,這個女侍工作到底是什麼呢?好好奇喔!眨著閃亮亮的眼眸,看著月牙的小小,就像個好奇寶寶般,,沒有表情的時候就像個玉娃娃般,可是她好奇生動的表情,令玉娃娃立時活了起來,不像朱平珏的妖魅,而是純然天真的稚拙。
看著小小,月牙忍著笑問她。“妳覺得我真的一點都不用做這些事嗎?”
“應該不用吧!可是我想象不出來我那位哥哥自己動手。”疑惑啊!
“我確實是不用為大師兄做那些雜事。大師兄在拜入我父親門下起,所有貼身的事情,全都自己來,不假手他人。我記得大師兄第一次打水洗臉,水打上來是滿的,可是倒到盆子裡時,灑了一大半,他把巾帕丟進水盆,水濺得他滿頭滿臉,很狼狽的。”
小小想象那個場面,發現自己想不出來,實在是一照面時,朱平珏那印象太過強烈,根本無法想象他曾有這麼笨拙的時候。
“妳和我還有其它師兄們躲在旁邊偷看,因為師兄們說,大師兄是世子,從小到大沒自己動手做過什麼事。他們就賭,看看大師兄做不做得來,做得來,大家就誠心誠意喚他大師兄,從此乖乖聽他的話做事。”月牙說到這兒,眼睛突然凌厲的掃向小小。
小小嚇了一跳,右手上沒放下的針就往左手掌猛地一刺,手掌吃痛右手一挑,手掌就破了皮,血就滴了下來,安竹驚呼一聲,嚇得小臉立即刷白。
“唉呀,妳小心點兒啊!手上還拿著東西哪!”月牙數落小小,邊拿著手絹幫她壓手掌,因為小小那一下扎得不輕,血猛地湧出不少。
“還好啦!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安竹別慌,去跟安蘭拿傷藥來,快點上藥,晚一些就好了。”小小見安竹愣在那裡,忙吩咐她事做,打發她出去。
“妳是怎麼回事啊!這麼用力扎。”月牙看到傷口不小叨唸著。
小小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道:“這不全是妳招的嗎?妳剛才那眼神想殺人啊!嚇人的緊。我得罪妳了?那麼兇。”
小小才覺得自己委曲呢!被人家厲眼一掃,掃得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傷了她樂意嗎?
傷口傳來撕裂的刺痛,小小疼得額角有些冒汗,她不想一直想著傷口,便開口直問:“妳們當年的賭輸了?”
月牙嘆息道:“是啊!我和五師兄、六師兄,都輸了,所以得乖乖聽大師兄的話做事。”回想起來真是悔恨當年年紀小,識人不清。
“那跟妳瞪我做什麼?是我拉妳去和我哥賭的?”
“不是。”月牙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遷怒。“我們幾個師兄弟妳記得有誰嗎?”
小小聞言搖搖頭,感覺很挫折。沒有以前的記憶,不是她所願。
月牙心細,見她表情木然,猜想自己可能讓小小難過了。
“我不是試探妳。大師兄是妳哥哥,二師兄便是福安商會的幕會軍師龍從文,也是寶親王最倚重的龍大總管長子,三師兄是秋冀陽,四師兄是龍從文的弟弟龍從武。五師兄和六師兄是寶親王南下寧州時在路上撿拾的孤兒,我爹見他們根骨不錯,便一併收下。”
看不出來與她瞪自己有何關係。
“我和五師兄及六師兄與大師兄不是很熟悉,不知他的性情,當時二師兄一起鬨,四師兄一應合,我和五師兄、六師兄就全入了套,全輸啦!所以我們得在他身邊聽他使喚。”月牙說著怒氣上來。“妳曉得嗎?大師兄有多可惡啊!隨口吩咐我辦事,去查查王妃家又想幹麼,順便去福安山莊繞繞,看看妳三師兄有沒有找到柔柔,喔!對,別忘了帶幾顆山莊後頭種的紫參果。記得,王妃的二叔與專幹殺人勾當的殺手組織之間的關係,要搞清楚,弄明白他到底是跟那一家要好,那家的敵手有那幾人。”一口氣說完。
小小聽得傻了,這麼派工作,得做多久才做得完啊?她還以為她老是被大家砸賬本過來,叫她算帳就很可憐了,沒想到月牙在哥哥身邊更慘啊!
“妳沒有幫手嗎?”
“是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