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劫持顏兒的人是戴鐸,我此前便聽過此人,是個飽學之士,在我還曾經有意一競太子之位時,還想過尋找此人,但後來斷了此念想,便忘了這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情形下得以相見,見到他,我倒是心安了一半,這人至少不是個莽撞行事之人,顏兒大約也只是受了些驚嚇。
戴鐸請託之人,倒並非十惡不赦,我盛怒之下沒有查明,他的堂兄雖說有隱瞞不報之責,卻未有貪贓枉法之罪,遂允了他的要求。
我此刻只想看到我的顏兒安然無恙地在我面前,此刻她一定被嚇壞了。但是,我的顏兒,像往常一樣的淡定,沒有一絲懼怕,我雖知道顏兒從來出人意表,與眾不同,但沒想到,她還有如此過人的膽識,在這樣的陌生的地方被歹人挾持,竟絲毫不亂,還在氣定神閒地飲茶。
真好,無論如何,她沒有受到定點的傷害。
戴鐸說要投我門下,我稍一遲疑先應了下來,回京後還要好好查查此人的背景再定。我心裡此刻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我要去爭那太子之位,我不能允許皇阿瑪的江山,大清的天下如此烏煙瘴氣下去。而更重要的是,今日我才知,原來躲避根本毫無用處,不用說,我早就斷了爭寵之心,萬事不再出頭,而自從弘暉逝去之後,我根本臥病在床凡事不理。即便這樣,他們,我的兄弟們,仍沒有忘記我的存在,還要暗中監視於我。如若不是他們,遠在山東的人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