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絕的手段她領教過太多次,如果方才不小心又惹毛了他,他是否又要懲戒於她?
水雲看著低垂著頭的木言,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臆測。這個女人,真是沒大沒小。分明知道他是皇帝,卻還在他跟前自稱我。這還不打緊,自己居然縱容這個女人,在她面前,他也養成不稱朕的不好習慣。
方才他故意試探她,希望能看到她露出善良的一面。誰知她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女人向她磕頭,神色沒有絲毫動容。
這個女人,和楊花的性子差這麼遠,也沒有楊花的性子討喜,他怎麼會想在她身上找到楊花的影子?自己這是怎麼了?碰到這個女人後,便變得極為不正常。
不悅地一甩衣袖,水雲大跨步走出行刑處,走到門口,他便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待命。沒有我——朕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們自然,也不能出了行館。”而後,水雲才大踏步離去。
即便走了老遠,杵在原地的木言還是聽到水雲的腳步聲沉穩地響起,好半晌,才沒了響聲。這裡,便又平靜如初。
這天地間,彷彿就剩她一個。
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寂寞,這回等到水雲離開,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害怕寂寞。
聽水雲的意思,就是說她不必侯在他的身旁,是這樣嗎?如此,甚好。
又傻站了一會兒,木言才出了行刑處。四處走了走,也不覺著累。到了中午時分,便覺著有些餓。而她,卻不知道應該去往哪裡找東西吃。
正當她坐在涼亭躲著炙熱的陽光時,有人走到她身後,即便她沒回頭,還是感覺到了希兒的氣息。
有一點比較奇怪,像水雲這樣的高手,應該能察覺到她有內功才是,為什麼他沒有揭穿這一點?著實奇怪。
亦或是,他是故意讓她對他放鬆警惕?還是他比較識趣,知道自己不會說出實情,才沒有站出來指出這個疑點?
再想想,水雲肯定對她有懷疑,否則他不會站在暗處看著她被那些女人欺負。直到她的臉上捱了一巴掌,他才站出來,一定就是在觀察她。
如今她才想到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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