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的餘地。可她不會退縮,想要她和這個男人上床,打死她也不幹。
有本領,他再把她的性命取走好了。
“莊主,奴婢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要奴婢的性命,那便取走,就當是奴婢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是想要奴婢的身體,奴婢不怕說實話,奴婢不願意。”楊花實話實說。現在的她,好像不再那麼懼怕水雲。
雖然對方是一個惡魔,但現在的她,連死亡都不懼怕,其他的,還有什麼好怕的?只不過,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得那麼沒尊嚴。
一個人死了不要緊,如果死的時候一絲不掛,什麼臉面都沒有,那多丟臉?
水雲知道這個女人倔,他早已有心理準備,即便如此,他的怒氣還是毫無預警、如潮水般湧上來。但他的臉色還是不動聲色,只是這樣看過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生氣。
但楊花知道,因為她的胸口開始翻騰,頭也開始暈眩。這個男人,到底中了什麼毒?為什麼他一生氣,便會影響到自己?
她無力地靠在牆壁,好難受。不痛,但是喘不過氣,似會隨時斷了呼吸。他還沒有生很大的氣,如果他在暴怒的時候,那她要怎麼辦?
水雲看到了楊花蒼白的臉,他迅速平復自己的怒氣,將她抱起擱在床上。動作很輕柔,似將楊花當成易碎的瓷器。
楊花被這個溫柔的男人迷惑,這還是那個暴戾易變的男人嗎?為什麼他的樣子,像是很緊張她?
在這之前,他還威脅說要把她的手腳趾一一跺下來,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現在,他唱的又是哪一齣?
“花兒,還難受嗎?我去拿解藥,服下解藥後,便不會輕易毒發,除非有人引發我的沖天怒氣。”水雲說著便折身進了密室。
很快他取出一個黑沉的墨盒,取出一顆剔透的白色藥丸,遞到楊花的唇邊。
楊花看著水雲一系列的動作,有些納悶。為什麼他不避諱在自己面前自由來去?他的這間密室很隱密,如果他不在她的面前出入,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裡還有一間密室。
“花兒,趕緊服下解藥。要知道這解藥很貴重,不只能解毒,還能提升內力,倒是讓你揀到了便宜。”水雲看著楊花不張嘴,便催促道。
楊花無奈地張了嘴,把解藥和著水吞下,“莊主,這解藥服下後能保持多長時間,要過多長時間會毒發?”她好奇地問道。
“這要看具體情形,如果我的心情一直很好,那你毒發的機率很小。但如果激怒了我,你也要跟著糟秧。今日只是你初次毒發,並無大礙,下一次,可能會比這次痛苦許多。只要我給你定時服下解藥,應該不會有大礙。”
“莊主,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毒過給奴婢?是因為想看奴婢痛苦的樣子嗎?”楊花繼續問道。
她本不想問,但還是不自覺地問了出來。
聽到楊花的問話,水雲拿著茶盞的手一頓,而後他才頭也不回地說道:“當然,你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
楊花當然不知道他是為了救她才將自己的血液過給她。他的血液,有毒,卻是世上最好的續命之藥,但他不打算告訴她這個事實。
“奴婢還想問這毒可不可以徹底解開,如今就算問了,也白問,是不是?”楊花黯然地問道。
“這毒,可以解。若我有一天死了,你這毒,便解了。”水雲說這話的時候,一瞬不瞬地盯著楊花的眼,他想看她聽到他這話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就是說無解,因為我不可能殺得了你。”楊花直視著水雲,回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惡魔在試探她。如果她想要殺水雲,那是以卵擊石。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會幹。因為到最後,一定又會遭到這個惡魔的報復。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花兒,若你有一日能殺了我,那你會殺了我嗎?”水雲問這話的時候,帶著笑容。
楊花看著這張帶著假笑的臉,想也不想地點頭道:“會。”
如果能殺了他,她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一個惡魔,百般折磨她的惡魔,她怎麼會有絲毫猶豫?
水雲低下頭,掩去了眼中的失望,“你這個女人,倒是心狠。你的答案,令我傷心。”
楊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個惡魔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卻還在這裡惺惺作態。他說他傷心?呵,可笑!!
一個無心的人,又怎麼會傷心?
他視人命如草芥,對一個像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一樣下狠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