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每個人的氣息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但具有血親關係的人,他們各自的氣息都有相通的部分。冰雪再細瞧芳兒看紫依的眼神,憐惜、疼愛、歡喜,似乎芳兒知道紫依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可芳兒子為何不說出來,姐妹相認?還有芳兒的家人曾是做什麼的,出了什麼事而使家破人亡的,還有紫依怎麼怎麼到相府來了?猛然間,冰雪發現自己對這個自從到這個時空來唯一信任的人一點也不瞭解了,甚至此時還有一股陌生感受,想起在這兒遇到兩次邪氣害人,真的只是意外或是巧合?還是兩者這間有什麼關聯,可卻找不到有什麼相關的地方啊!一次是血咒害人,一次是沒來由的邪氣,難道這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事?再加上昨晚老夫人所說的話,腦中真是一片混亂啊!
“公子,公子,你怎麼啦?”芳兒見冰雪心不在焉地端著茶杯,欲喝不喝,神思飄忽,擔心地問。
“哦!”冰雪回神,放下茶杯,“我沒事兒,只是在想一些問題。”看著芳兒擔心的神情,拍了拍芳兒的手,回頭問紫依,“紫依姑娘,你家少爺上朝去了麼?”
“是的,少爺一大早就走了,約莫這會也快回來了吧!公子有事找少爺麼?”
“哦,是有點事兒,麻煩姑娘待會你家少爺回來後告訴他,我找他有事情要談。我現在到老夫人那兒去,你們就不用同我去了。”冰雪說完就走了,壓根沒等她們作什麼回應。
“芳姐姐,你家公子一向都是這樣古裡怪氣麼?”紫依看著冰雪遠去的背影問道。
“當然不是啊!公子很好相處的,對人很好的,大概今天他真的有事吧!”芳兒是覺得奇怪,和冰雪相處這麼久下來,冰雪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過,但也沒怎麼在意,因為今天是自己自從孃親離開後最為快樂的一天。
冰雪緩步走到老夫人的房間,還未進門就聽見一陣明朗的笑聲,及進門一瞧,一名綠衣女子坐在老夫人榻前,興奮地交談著。老夫人見冰雪進門,便笑眯眯地招手,示意冰雪到榻上同坐。那女子回身,冰雪便知道老夫人為何這麼高興了,因為此時冰雪的心裡也很高興——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冰雪尋訪很久的楊寧。寧兒好奇地打量著來人,素衣白衣如雪,面色溫和如玉,可眼卻直直地盯著自己心下頓時有幾分惱怒,一個陌生男子盯著自己出神,卻不是因為自己的美貌吸引,因為他的目光中帶有嘎著探究,如同自己是什麼稀有動物一般。
“寧兒,這位就是為名治好病的王大夫。”老夫人溫和地拉了寧兒的手,向著冰雪說:“王兵,這位就是天福公主了。”
“草民王兵拜見公主。”冰雪收回目光,只是淺淺地向楊寧揖了一下,便看向老夫人說,“老夫人,今日感覺如何?”
寧兒見王兵並未向自己行跪拜禮,目光也是不卑不亢,只是淺淺地說了句禮節語,那語氣如同一個朋友問自己“你吃早飯了嗎?”一樣平淡。心下雖對他的無禮有幾分惱怒,但他是除子瀟、銳哥哥、俊卿外,第一個用敢用這種態度回自己說話的非皇室男子,對於這一點,自己還是很欣賞的。
“嗯,好多了。”老夫人笑著回答,同時也遞了個眼神給冰雪,冰雪接收到,便微笑著說:“公主,老夫人大病初癒,需多休息,所以……”
“哦,是呀,祖母大病剛好,要多休息嘛,我還一大早跑來打擾祖母休息,真不該!”寧兒嘟起嘴,面有懊惱之色,“那祖母,您就先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望您,好麼?”
“好啊!”老夫人簡單地回答了後,便看向冰雪,冰雪會意一笑,輕輕點頭。
“那我去找銳哥哥了。”寧兒起身高興地離去,如同一隻出籠的小鳥,奔出了屋子,急得一旁的侍女趕緊追了去。冰雪也隨之出了門,跟了上去。
“公主,草民有幾句話想對公主說,不知公主能否同草民單獨談談?”冰雪攔住寧兒的去路,肯定切地說。雖然冰雪知道這樣做有些冒昧,但如果不這麼做,又不知幾時才能見到這位公主了因而決定賭上一把。
寧兒見王兵站在自己面前提出這個要求時,眼裡還是不卑不亢,但卻有幾分肯求,心裡便有幾分好奇,一個剛剛認識的人,會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的。“好啊!阿奇,你們先退下吧!”寧兒頓了一會兒說。侍女全都退下後,寧兒坐到廊邊上,把腳步翹起,望著冰雪說:“王大夫,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冰雪見寧兒這會兒完全沒有一個公主的風範,但輕聲笑了:“我地直認為公主是個嚴謹的人,沒想到公主也有這麼隨意的時候!”
“那當然啊!天天都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