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知該怎樣回答。見那人正一步一步地往這邊走來,只好沉下聲音說:“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那人停了下來,站在那裡,顯然是等著冰雪的下文。冰雪見那人沒有靠近,心便安了下來,想著說詞:“我……我剛才在河邊散步來著,忽見天邊有隻呆雁飛過,心下好奇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雁,就一路跟著它飛的方向尋了過來,結果一不小心就尋到右相的院子裡來了。呵呵,真是抱歉哦,打擾到你思考問題了。不過我立馬就走,你請繼續思考,我絕對不會再打擾到你!”說完,冰雪快速轉身欲離去,手心裡早已冒出了汗,暗想自己的這個藉口真是很爛,現在就希望那人白痴一點,把他曚過去就大吉大利了。
“站住!”那人喝了一聲,嚇了冰雪一跳,立馬停了下來。那人見冰雪沒有再走,轉而又用很柔和卻很冷的聲音說:“呵呵,你真當我是白痴啊!姑娘若是要找藉口也得說個讓人找不出破綻來的呀!你看看,哪能有一個姑娘家在這麼黑的夜晚獨自在河邊散步的?就算有吧,那請問姑娘怎麼能在這麼黑的夜晚裡看見天邊有東西飛過呢?就算有吧,那姑娘怎麼那麼確定那就是一隻呆雁呢?就算是吧,最主要的是,姑娘的腳力可真夠好的,居然能從城東的清河追到城西來了,而且姑娘在這麼黑的夜裡,隨便進入一家人的院子就能說出這裡是相府?”
Shirt!居然第一次說這麼沒有根據的謊話,就露洞百出,看來自己還真不是說謊的料啊不過這人也不白痴,反應挺快的,還問得頭頭是道。但冰雪還是要撐住面子,深吸一口氣,仍舊不敢轉身面向那人,只能死鴨子嘴硬的說:“有哪部法律規定這麼晚一個姑娘不可以在河邊散步的?好像龍朝的法律中沒有這麼條規定哦!你知道麼,我的眼睛是火眼精睛加上千裡眼,再怎麼黑我都能看清天上的東西!再者,你想啊,這麼黑,只有一隻雁在天空中,那麼這隻雁一定是腦子有毛病,不是呆雁是什麼?再說了,相府在京城是很出名的,隨便翻牆進來一看就知道這兒是相府啊!真是蛋白質!”此時的冰雪一掃剛才的緊張,反倒調笑起那人來。
“呵,真是有趣,你的理由真是好到了極點。不過,你倒是第一個敢說我白痴的人!”那人輕聲笑了出來,那聲音真是好聽啊!
“那當然!哦,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說你白痴?”冰雪心下一驚,自己說蛋白質他都聽得懂,那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穿來的呢?在好奇心的趨使下,冰雪轉過了身,發現那人正站在離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在月色中只能看清那人的輪廓,不過依稀可以辯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人正是軒轅銳,此時他正微笑地看著冰雪。
“我猜的啊,不過看來我猜對了!”軒轅銳還是笑著說,“說吧,姑娘深夜造訪本相有何貴幹?”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冰雪剛說完就使勁地打了一下頭,嘀咕著,“怎麼問這麼低階的問題,大晚上的一個人潛入相府,不是來找這裡的主人就是來偷東西,看看自己的這身裝扮,當然不像是個小偷了——哪有小偷穿白衣服的!”
“姑娘就不要自責了,我是不會說你是蛋白質的,因為我相信姑娘知道豬是怎麼死的。”軒轅銳繼續欠遍地笑著說,同時也不動聲色地向冰雪靠近。
冰雪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怕軒轅銳再靠過來會認出自己,畢竟在怡春樓時,他可是見過自己,雖那時是男裝,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怎麼,還沒有說是什麼事呢,姑娘就想走了?”軒轅銳並沒有再向冰雪靠近,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戲虐。
“不想說了不行啊,本姑娘今天沒有心情了。”冰雪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沒想到那軒轅銳不是個省油的燈,怕是在晚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改天換種方式接近他比較好。
“那姑娘不是白跑一趟了?”
“關你什麼事兒啊,白跑沒有白跑只有我知道!今天我的最大收穫是發現你是個難纏的人!太晚了,你不想休息我還想休息呢!”冰雪以他們輕功的方式離去,怕直接消失會嚇著他,最主要的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分。但冰雪卻在心裡暗自祈禱希望軒轅銳不要認出自己,不然以後就不好以其它的身分來接近他們了。
軒轅銳並沒有攔冰雪,而是看著她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離去,說得好聽點呢,她使用的輕功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說的不好聽呢,她的輕功還真的是很像狗爬式呢!不過在夜色中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能夠感覺得出她是個清秀佳人,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從未聞過的香味,是那麼的淡,卻又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