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紅玉她們一走，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應該說是不怎麼賞心悅目的笑容。“娘娘，看你穿的那麼多，粗看也有三四件，那件放椅背上的披風借綠兒用用。”很不客氣，沒人的時候連敬語也不用，自顧自地取下披風，摺疊幾下後墊在自己坐上。
“你還真不客氣……”我扯著嘴皮在笑，笑得有夠抽搐的。
“不要這麼說嘛……”平綠調整了下坐姿，整個人都軟了下去，“昨天受到王爺恩澤，差點癱在床上。”
這話進了我耳朵後，被我過濾了一下，我偏過頭去看前廳外的那兩棵桔子樹，黃燦燦的果實掛在上面真好看。
“喂。”平綠對我大聲喚著，看到我轉頭看他後，清了下嗓子，“剛才那個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昨天看到一幅畫……”
“畫……你剛才在涼亭裡就寫過這個字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平綠臉上沒了半點笑容，“昨個有幸被叫到書房服侍王爺，王爺多喝了幾杯酒，看到我時笑得像朵花，笑的那個燦爛啊……”
他以為是在說書啊，邊講還邊激動地揮舞著手臂，看得我直皺眉。
“咳，後面是重點……王爺看到我進來後，笑著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我以為是叫綠兒呢，沒想到是別人的名字。”說到這裡平綠清了下嗓子，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我，“你怎麼不問我，王爺嘴裡的那個人的名字？”
“重點！”
“重點就是那人的名字我從未聽到過，王爺喚那人的名字的時候，滿臉幸福的樣子。”
“哦……”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估計就是王爺喜歡的那個男寵的名字吧。”
“咦？你知道？嘖嘖，那人長得還真好看。”平綠一手托腮，手肘撐在茶几上，半眯著眼睛看著我，“感覺像是天上下來的仙人。”
“他長得有你好看？”傳言確實聽說過，我還是很難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好看的人，而且是個好看的男人，“你都長得夠妖精的了，難道他比你還要好看上幾分？”
“可不是嘛……”平綠嘟著嘴，改成雙手托腮，“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承認呢。”
“你……見過他本人？”
“沒呀。所以……我剛才不是說過嘛！王爺昨個喝酒的時候，那人的畫像就放在桌旁。我好奇就開啟來看了眼，沒想到……畫也能畫得那麼傳神！嘖嘖……左邊落款處還蓋了章，白底紅字是王爺的章。”平綠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眼珠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我被看得發毛了，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平綠的探望4
“我是想說……那畫上的人跟你有些神似……是說你和他長得很像……”
長得很像，這平綠又在想什麼捉弄人的法子？我故作驚訝，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你不會說我就是他吧？”
“這個不可能。”平綠看著我，視線慢慢從上往下移，然後停了下來，“畫上的人，清楚的是男子，他前面一片平川……”
忍下想扇人的衝動，我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從容，“平綠公子是不是拿我尋開心呢？”
“我騙你做什麼？你和畫上那人有著四五分像，這眉這眼睛，還有這嘴都像……啊，你剛才笑起來的樣子更像那人！”
平綠相同的話再三重複，看來不像是玩笑話，我長得像畫上那人……我遲疑了一下走進內堂，拿起銅鏡端詳，裡面映出的臉還是有些陌生。紅唇白齒青絲烏黑，柳葉細眉杏眸含笑，可以稱得上是個漂亮的女子，笑時淡淡的酒窩讓人覺得可愛幾分。這樣一張明顯女子特徵的臉，若放在男子身上……想到這裡感覺天旋地轉，不敢再往下想。
“咦……你在照鏡子啊……也借我照照……”平綠從我身後冒了出來，奪過我手裡的鏡子自我欣賞起來，滿臉容光煥發，“你覺得我和你哪裡像？”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也是因為長得和畫里人相似嗎？可是他的臉型和我完全不一樣，就是比普通男子柔和了些，好看了些，再加上以前南湘館的調教，比我們這些閨中女子嫵媚許多。
“應該……是笑起來的樣子吧……”我遲疑地開口，“不新增任何雜質的純粹笑容……是嗎？”
一直捧著銅鏡的平綠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嘴巴微張像是想說什麼，可是等了半天只看到他對我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翹，很是讓人羨慕的長度。“你……”平綠捂著嘴好半天發了這個音，“王爺當初看到我時，說的也是這句話……怪不得……咯咯……”
“你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