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寬容她們了?是不是該嚴厲點?以前在皇宮裡我也不曾這麼縱容過下人,無情和狠絕是必須的,下人本就應該對主子既仰慕又敬畏。
“嘶……”下巴的疼痛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抬眼看到紅玉小心翼翼幫我抹藥,一對上我的視線,立刻驚慌地看到另一邊去。
難道是我剛才不自覺的表情?我把銀光埋在眼底深處,調整了一下笑容,這個是我最得意的笑容。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輕輕按了下下巴,應該腫的不厲害,帶著三分撒嬌,“只是……被你這麼一撞,疼得忘了說話了。”使勁擠了幾滴眼淚,蹭到紅玉的長袖旁抹了把眼淚。
“對了!”紅玉的性格還是孩子氣重點,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想是想起剛才要做的事情,“其實紅玉剛才急著想要告訴郡主一件大事!”
“好了,好了。還不先讓郡主漱洗好!看你手舞足蹈的,等你說完,郡主可要餓肚子了!”白玉很是體貼,在紅玉鬧的時候已經把溫水端了進來。洗漱完後,替我挽了發,弄了個簡單的頭飾,插了兩支紅石榴簪子做點綴。施了點淡妝,耳旁的青絲長長的垂了下來,配上同色系的珠簾耳墜,很可愛的裝扮。
我朝她們兩人招招手,“坐下一起吃吧。紅玉,嘴巴不要撅了,都能掛上一桶油壺了!”
“郡主,您存心取笑紅玉!”嘴上雖這樣說,紅玉嬌笑著坐了下來。
“你要說的大事,現在可以說了。”白玉夾了些醬菜放我粥裡調味。
“就是……早上我去廚子那裡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傳……昨個晚上王爺很晚回府,聽說還帶了個美人回來,折騰了一晚上呢。”
這丫頭說這事到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我喝了口粥說道,“這不見怪,哪個男子沒有三妻四妾的?”
“聽說是從花街那裡贖回來的,那個館叫什麼來著的……”
“叫南湘館是吧?”
“對,對,就叫這個!郡主,您怎麼知道?”
兩道目光刷地看向我,感情是在拷問罪犯啊!我咳嗽了兩聲,她們才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
“昨天回府的時候,王爺在馬車上和我說的。”
“聽說那是男……咳,裡面全是小倌,是嗎?”
看到那麼殷切的眼神,我嚥下一口粥,“南湘館就是男妓館。”
“哐當。”
“哐當。”
摔碗的人摔碗,砸調羹的砸調羹。我左看看,又右看看,兩人還在石化中,對著我一直瞪著大眼睛。我喝完最後一口粥,也終於爆發了,“啪”地朝飯桌上拍去。
“這個都是昨天王爺在馬車上跟我說的,難道我還綁著他,不讓他去,不成?”
這下好了,整桌的東西都“哐當”翻光了,我也被這兩人看光了老底,導致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都被她們拿來開涮。
男寵——平綠1
這天心情不是很好,沒來由地,當聽到紅玉傳著蘭月淵的紅事,本就煩躁的心情,像被誰點著了火苗一般,噌噌往上竄。
當我清醒地看到面前破碎的瓷具的時候,只能尷尬的笑著掩飾,“剛才手滑了一下……呵呵……”
這一解釋沒有換來她們半分的理解,反倒被她們異口同聲地揭示道,“郡主莫非在吃醋?”
我無語,不想再解釋什麼了,我會喜歡上蘭月淵?我到情願抱著堆金子睡覺!
“我掉進醋罈子裡了,好吧。”
這兩人聽不出我是在消極反駁嗎?她們的眼神讀出來的都是一個訊息:我們都清楚,郡主。解釋就是掩飾,呵呵。
“把這裡收拾收拾。”算了,眼不見為淨,我走開,不給自己找罪受,總行吧?
我進裡屋理了理首飾,看到那對羊脂白玉玉佩,拿起又放下。想了想,叫紅玉進來幫我把鳳釵和鳳鐲收好,另外裝好羊脂白玉玉佩,自己端著出門。
“紅玉、白玉,我出去一下。”看了看她們,還是把要去的地方說一下,“我去一趟王爺的正院。”
拜託,你們不要眉目傳言了,我可不是去罵街的,還犯不著為這點小時鬧心。
“這羊脂白玉玉佩放這裡壓力太大,還是還了的好。”
我只是有種預感,覺得這東西本就不是王爺想給我的。羊脂白玉縱然是上好的玉石,完整的一塊也就打磨出了這兩塊玉佩。想到之前蘭月淵迷離的神情和自語的斷話,恐怕這東西還是一開始就不要在身邊的好。有些好奇傳說中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