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地嚇人得茂盛,所以陽光幾乎不能直射到地面,白天也像黑夜般陰暗。如此情況也給搜尋傳說中的棕熊增大了很大的難度。但一心一意著急的,似乎只有王子一個人而已。其他的武士們臉上都現出焦急和僥倖相混合的神情。他們都不希望儘快找到那恐怖的東西。
王子停止了亂砍,把國王放在一棵大樹下靠著,用劍支地,沉思起來。這樣混找下去顯然不是辦法,得想個辦法……咦?這是什麼味道?他急忙回過頭來,不禁大驚失色,身後的武士們也驚惶地往他這邊退。
不遠處,正有一堵高大的火牆朝他們飛快地移過來。任何東西,只要捱到了它就會被立刻吞噬。
山……火……?
雖然王子下了嚴守訊息的命令,可當他們前往的羅羅多山出現山火的訊息傳回王宮的時候引發了巨大的騷動,王子和國王去了羅羅多山的訊息也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京城中的兩種勢力連忙派人…………他們這個時候聯合了,前往羅羅多的吊橋邊看的時候,發現羅羅多山已經燒得體無完膚,山上有很多處還在冒煙,吊橋因為被山火波及,已被燒盡掉進了山下。頓時“國王和王子可能罹難”的訊息迅速傳遍了京城,京城中頓時陷入了混亂的狀態…………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儘快架起吊橋去那邊確認王子和國王是否真的死了,偏偏現在是兩派勢力緊張敵對的時候。。。杜莫特這一派害怕王子地勢力會乘機譁變,王子那一派的勢力覺得自己失去了靠山,害怕對方乘機發難。也在驚恐中。驚恐只會加強攻擊的衝動。他們現在只顧著提防對方,短時間裡竟沒有人去架新橋。
“聽說王子和國王都……”黛靜蒼白著臉,以一副快要瘋掉地姿態衝進隨從室。話剛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隨從們的臉色現在都和死人一樣,讓人覺得跟他們說什麼都白說。
“請您不要著急。最後地訊息還沒確認,等到吊橋重新架起來的時候……”席格表情沉痛,精疲力竭,還在強打精神安慰黛靜,沒想到黛靜來不及領他的情。衝口就打斷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架起吊橋呢?”
席格也諳啞了。黛靜一圈一圈地掃視著這些沉默如羔羊的男人,臉上的驚惶漸漸轉變為憤怒:“我要去找他!還有沒有去那座山地其他辦法?”
隨從們的頭全部垂到了胸口上,眾所周知,去羅羅多山只有那一條……
“有!”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隨從們驚訝地抬起頭來。只見說話的是臉上還帶著傷,剛被從小巷裡救出來的德藍。他早已失去了平日那老謀深算的模樣,略帶猩紅的眸子也在驚慌地跳動著。
“你在胡說什麼?”席格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他原以為自己是覺得德藍說謊才這麼作的,可到了後一刻他竟發現自己這樣作更多是不想讓黛靜去。是不想讓她去冒險,還是不想讓她去找王子呢?難道自己有了私心……在這一瞬間。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慌。在他還沒來及想清楚地時候,黛靜已經伸過手來推開了他抓著德藍衣領的手,再一把把他推得倒退了幾步。冷冷地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提防:“為什麼不讓他說完?”
席格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全身都痛得僵硬了。從黛靜的眼神來看。她分明已經認定了他是為了私心,要阻止她去找王子。他頓時感到無比地委屈。接著感到無比的憤懣,索性背過身去,決定無論德藍把黛靜帶到什麼地方去他都不管了。
黛靜沒有理他,只顧著問德藍,語氣中不知不覺就帶了凌人地氣勢:“你說還有哪條路還能去?”
德藍地眼珠亂轉著:“說是路,但人們都不認為它是路,但也勉強是路……這裡說不清楚,到那邊就清楚了!”等到黛靜站到“路”邊的時候,才明白人們為什麼要說只有一條吊橋通往羅羅多山。這得確只能勉強說是路!
黛靜眼前地,是一條纖細的山樑。從這邊的半山腰,通到羅羅多山的半山腰。這條山樑,也許是多年前的地震形成的,纖細地只能放下一隻腳,而且是身量輕小的女人或是小孩的腳。遠看過去,這道山樑簡直像豎在兩座山中的一張紙,而且,從這邊到那邊,足足有幾百米的距離,不知是不是因為山裡的溼氣的關係,山樑上竟縈繞著濃濃的霧氣。不知道走在上面能不能看見自己的腳背。
黛靜張口結舌地站在那裡,覺得自己簡直到了人間和地獄的邊緣。
“如果您害怕的話,就不過去好了。”德藍的眼珠仍舊亂轉著。
“不,”黛靜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射出了異常堅定的光:“我過去!”
“呵,呵,呵……”黛靜低低地喘著,在那紙一樣的山樑上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