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決鬥的公正。
“哈哈!”男爵狂笑著向小夥子發起了進攻。小夥子只有逃跑。男爵的劍鋒緊跟著他,小夥子逃不掉了,只好用手抓住劍鋒,男爵用力抽回寶劍,在小夥子手掌上拉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小夥子不是弱者,他可以抓住鹿的犄角把它摔倒在地上,也可以空手打退一匹豺狼。可是他現在顯然自信不夠。因為恐懼,因為迷茫,行動緩慢。
“哧!”男爵一劍刺進了小夥子的左腿,小夥子倒在地上,掙扎不起。村民們悲哀地看著,臉上都蒙了一層灰色。
“站起來!你能行!打敗他!你能行!”一個尖利的女聲打破了這片灰色。又是黛靜。在貴族與平民決鬥的時候為平民加油是大忌,但此時她顯然有沒有經過大腦。
第七章 性騷擾?不是吧?
正文 第七章 性騷擾?不是吧? 小夥子捂著傷腿,躺在地上抽氣。男爵則用劍尖指著他,圍著他一圈圈轉圈,既在炫耀自己的勝利,又在玩弄自己的獵物。他不打算立即殺他,準備等他品嚐到足夠的恐懼之後再把他一劍斷喉。
“站起來!你能行!站起來,你能行!”黛靜尖著嗓子,還在一聲一聲地叫著,和周圍萬馬齊喑的氛圍成了鮮明的對比。小夥子專注地聽著,忽然一躍而起。男爵嚇了一跳,對著他只顧捅,雖然他的左腿只能拖著,但移動非常快速,男爵的攻擊全被他避開了。誰也沒有看在在金髮的遮蓋下他的眼圈紅了。在孤身一人背水一戰的時候,哪怕是一點點的聲援,都會給予他巨大的力量。
周圍的氛圍在起著奇妙的變化。雖然還是一片安靜,但安靜中擁動著騷動。年輕人的表情開始激奮,開始煩躁不安地亂動。老年人的表情依舊壓抑,卻暗暗地捏起了拳頭。
小夥子一拳打在男爵的長劍沒有刃口的部分上,男爵的長劍差點脫手,連忙倒退幾步。黛靜大聲叫好。不知誰打的頭,周圍忽然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年輕人大聲喊著,用力地跳起來。老年人喊得身體都在顫動,似乎要把自己多年的鬱積全部喊出來。他們的聲音雜成一團,誰也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但已足以使風雲變色!
男爵計程車兵們眼圈紅了,身體在微微顫抖。他們也是從平民中選出來的。男爵的親隨們膽怯地看著他們,不知不覺中有了逃跑的衝動。
在這聲音的籠罩下男爵越來越膽怯,行動越來越畏縮,小夥子撲了上去,扭住他的脖子,奪下他的劍,把他壓倒在地。周圍的歡呼聲立即爆炸了,像一朵巨大的花盛開在天地之間。黛靜激動地湧出了淚水。這感動比以前看任何大片都要真實。
卡梅拉歡叫著衝入圈子和小夥子擁抱。男爵氣急敗壞、灰頭土臉地站起來。親隨們衝上去攙扶他。他一把推開親隨,踉踉蹌蹌地走到亞格耐斯王子的馬前,怨憤地說:“託您的福,這下我的家族恐怕再也不能好好地統治這個地區了!”
“是嗎?”亞格耐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沒有讓臣民臣服的能力嗎?支撐這個國家的是貴族,如果貴族不夠強有力,不能讓臣民臣服,那就不配作貴族了。”
男爵被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啞口無言,只能偷偷地、狠狠地用靴底踢著腳下的塵土。
黛靜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無意間向左一瞥,發現亞格耐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想都沒想就報以微笑——在她看來,這次他是主持正義的一方。沒想到亞格耐斯露出厭惡的神情,把臉偏向別處了。黛靜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心裡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想想他的乖戾行徑,趕緊把頭低下來,跑回雜役的隊伍,隱沒在人群裡,只希望他不要再起了整她的興致。
亞格耐斯又堂而皇之地帶著隊伍在男爵的城堡駐紮了一晚。他並沒有感到絲毫理虧。在男爵為他準備的盛大晚宴上,他見男爵臉色灰白,竟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似地問:“你臉色不好啊,是鹿肉吃多了嗎?”男爵氣得幾乎要尋死,卻不敢在宴席上發作,只敢回到房間摔東西洩憤。
雖然黛靜白天已經洗了個澡,但身上那些熱創到了晚上還是又痛又癢。一想起明天還要穿那恐怖的盔甲,她就想哭。可是沒辦法。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現在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捱好了。
第二天,隊伍準備開拔了,人們亂糟糟地收拾著自己的裝備。黛靜帶著悲壯的神情朝存放盔甲的地方走去,卻發現盔甲不見了。長著絡腮鬍子的小隊長對她說:“從今天開始你不用穿盔甲了。跟我來。”說罷把她拉到一個乾淨敞亮的屋子裡。裡面站著一個穿著較高階衣服的男人,用眼角瞥著她,很厭惡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