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能會成就一個歷史人物也說不定。
至於常兼泊,他的悲哀就在於人生的前三十年似乎太過順風順水,透支了所有的該透支的東西卻沒有牢牢把握住,空弄得一身虛名和浮華所在,如這凡世,建立起來耗費的資源無數,可要摧毀它,只需要一個電話。
常兼泊笑著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京城市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長:“張伯伯,凡世不要了,來吧。”結束通話電話後,常兼泊站起身,很平靜的向外走去,似乎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留戀,文昊也站起身,邁步跟了出去,兩人就在緩步之中,對整個凡世來了最後一遍的欣賞。
是的,欣賞,對於常兼泊來說,這裡的一切傾注了他諸多的心血,在這裡也擁有著諸多的藏汙納垢,仿似一個遲暮的老人正對著身邊人講述自己的經歷般,開口似喃語又似對文昊平靜的講述這凡世從無到有的過程。
一路上,總有一些房間中的人得到了訊息離開,看到常兼泊和文昊後都會苦笑一下點頭離開,常兼泊倒了,完全倒了,這份姿態做足了整個京城,文昊猛龍過江成功完美落地。
莫言、南宮、哈赤兒、蜘蛛、駱駝帶走了該帶走的人,當常兼泊和文昊走到樓下時,偽娘村姑小翠拎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從凡世的某個角落出來,在文昊面前停留了片刻後開車離去,那行李箱中的東西足以讓整個凡世化為灰燼。
常兼泊苦興一聲:“看來就算是我贏了,最後還是輸了,你真的敢嗎?”
文昊眼神悠遠,傾聽著大批次警笛響起的聲音,看著遠處閃耀的燈光,聲音充滿了淡定:“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哈哈哈……”常兼泊從沒有覺得如此輕鬆,身邊的這個血緣弟弟,竟然有著與自己如此多的共同語言,與他交談很輕鬆,只不過這一切來得似乎有些晚。
名震一時的凡世被查封了,文昊和常兼泊就站在大門口不遠處,看著市局查封了凡世,至此在坊間又有了各種各樣的傳聞,什麼以銷金窟被重拳打擊摧毀,其內的奢華程度讓人匪夷所思。
常兼泊走了,什麼都沒帶,只收拾了幾件衣服幾本書,一個小行李箱,前往大西北去上任,他的人生從這一刻起重新開始。他也將開始面對不曾有過的各種兇險,他不是大牙,在體制內他所擁有的能力在一鄉一鎮都不一定能夠鬥得過那些老狐狸‖時常兼泊還要面對曾經的敵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來但在下面搞一點小動作並不難,這就夠常兼泊受得了,最為重要的,在蜘蛛和駱駝、莫言那裡,常兼泊並沒有過關,短時間內三人不會動手,一旦文昊和常兼泊的事情淡漠下來,屬於他們的仇恨也要完結,現在先收回一些利息,曼陀羅和常兼泊的一些手下,成為了幾人發洩怒火的物件。
隨著常兼泊的離開,老人自請處分的檔案也遞到了上面,被扣下來再無訊息。
隨著新一輪的調整,政府部門內有些位置的人換了,有心人會發現,白家在這一次徹底成為了受者,被調整的多數白家嫡系,從機要部門到閒散部門,從機要位置到閒散位置,級別不變手中的權力卻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部委實權的副廳長成為了某個閒散廳局的副廳級調研員,任誰都知道這其中的落差有多麼大。
白家老太太一病不起,直接住進了醫院,而這一次除了探望之外,並沒有怎樣的改變,似乎上面已經下定了決心。
最悲哀的當屬白驚天,從軍隊的少壯派到閒賦在家,再到成為悲哀的受者,轉換的速度讓人咋舌,無法相信他竟然會是這般的下場。
查出白驚天在軍隊期間有違規舉動,證據確鑿損壞了軍隊的形象,開除軍籍。
病床上的白家老太太聽到了這一訊息焉能不懂,在那個宅院內沒有選擇,現在也就沒有了選擇了權利,做個普通人總比做個犯人罪人要強得多,拔掉了氧氣管子的老太太親自跟白驚天談了一回。
沒有結果,承受不了那結果的白驚天選擇了拒絕和反抗,渾身上下的戾氣還沒有散發出來,涉嫌在十年前傷人致殘、八年前重傷致死的案件冒了出來,這群公子哥在年輕的時候誰沒有過沖動的時候,本身就是權力的象徵,一些錯事在他們那裡也就算不得什麼,大額的金錢補償早已讓一切煙消雲散,誰料會在此刻被翻出來,涉及到的不止一人,白驚天這個主謀自然也就隨之浮出水面。
聽聞這個訊息,白家老太太直接昏厥過去,至此就沒有從病床上再起來過,靠著先進的醫療技術,堅持了一年半最後撒手人世,而她在病床上也避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慘事件發生。
被判入獄的白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