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住在這邊也可以,反正還有空房,就是要事先跟你家人說好。”
小海風咧著嘴笑得很歡,他抱著書本站起來,道:“我還要照顧我媽媽,不能住在這邊,不過白天我一定過來,這些書我能帶回家看嗎?”
我們笑著點頭,他更開心了,不停說著:“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我牽起他的手,黃瑛牽著謹兒,我們一起出了門,善淵還是按時在門口等著我們。
我問小海風家住哪裡,他說了個我不知道的街名,黃瑛聽過,說離這裡還有些遠,於是我們就拉他上了車,要善淵先送他回家。
他估計是第一次坐小車,在車上一動不敢動,眼睛卻止不住好奇地到處打量。我從後視鏡中看著手足無措的他,再看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謹兒,鮮明的對比和差距,心裡不禁又生了些悲憫天人的酸楚和感慨。
車子停在一個昏暗的巷子口,前面的路太窄,車進不去了,海風便在這邊下了車,他開心地跟我們道別,然後一蹦一跳地進了巷子裡。
車又向前行進,我側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破舊的房屋裡陸續燃起星星點點的燭火,陷入一陣失神的沉思中。
第二天到了學校,海風已經在教室裡坐著了,還是低著頭看書,並不與其他小朋友多說話。我看他穿得還是昨天單薄的衣衫,便想去其他小朋友的房裡尋一件棉衣給他先頂頂。剛轉身,卻看見大門口立著一個踟躕的身影,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個人,他怎麼會來?
那人在低頭遲疑著該不該進來,沒有發現漸漸走近的我,我輕輕叫了聲:“大哥!”把他嚇了一跳。
來的人是周善仁!依舊是一身褐色長衫,敦厚儒雅,立在寒風中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氣度。
他眉頭微蹙,朝屋裡張望了幾眼,然後將一臉詫異的我拉出了門,走了十幾米才停下。
我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滿腹疑問,平時這位大哥跟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連話都沒說過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