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傷口,試圖想讓他的血少流些,可那血還是不聽話地汩汩直冒,沾了我滿手。
虎毒不食子,影佐光衛再氣憤對親生兒子也不得不心軟留情,這一槍只是小懲大戒,子彈恰好從善淵的右臂擦過,血是流了不少,傷勢並不重,我稍稍安了心。
善淵的強勢逼得影佐光衛不得不退讓,他迅速吩咐安伯替善淵包紮,然後懶得多看我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臨走時還不忘一再告誡善淵:“你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給害死,以後把她看好了,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沒人保得住她。”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善淵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幾分,我鼻尖酸澀,不禁把頭靠在善淵的肩上,輕聲致歉:“對不起!”他腦袋一歪,臉擱在我的頭髮上,嘆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苦笑,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還能說些什麼呢。
安伯邊叫小賢拿醫藥箱邊跟我們道:“你們兩人別光顧著說對不起,先給少爺止血要緊。”我的心又提了起來,“安伯,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我們私底下處理沒問題嗎?”安伯瞥了我一眼,並不說話,看得出他對我意見相當之大。我自知理虧,以我的立場來看,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但站在安伯的立場,我大錯特錯,是個不折不扣的背叛者,他對我這般態度我也不怪他。
善淵面色蒼白,縱然身體和精神上都承受著巨大的傷痛和壓力,仍盡力笑著寬慰我:“安伯年輕的時候做過醫生,還是很厲害的軍醫,一般醫生的技術可比不上他呢,由他替我處理你大可放心。”說著,領我坐到沙發上。小賢很快將醫藥箱拿來,安伯麻利地接過,將工具一一擺開,動作嫻熟地開始止血,包紮,整個過程一絲不亂,絕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