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
“咳!”怡貴妃也感覺到了屋子裡德壓抑氣氛,輕輕地咳了一聲,“幼雯,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畢竟你也不通醫術,萬一現在這瘟疫與你幼年時遇到的不同,只怕會耽誤了控疫的大計!不如,咱們再商量商量別的辦法?!”
她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勸歐幼雯放棄,並且提醒她救林家老父的事情另外再想辦法。
歐幼雯吸了口氣,悄悄看向皇上的臉色,注意他眼底的失望之色,心不由得縮緊。
皇上,一定也是希望她能夠扭轉局面吧。
只是,身為一國之主,他不能允許自己失敗,所以,只能將這不能失敗的條件壓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此番退縮,那麼恐怕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就會轉成負面的,以後,想要救出老父就越加不易了吧,如果呂皇后藉此機會煽風點火,只怕事情會更糟。
而且,如果這疫情不加控制,這樣蔓延下去,誰敢保證她的兒子牛牛和她的夫君家人不會受到影響。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歐幼雯知道自己會懊悔終生。
咬緊牙關,歐幼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奴婢願立下軍令狀,只是奴婢請求皇上,如果奴婢的方子不能起效,請皇上只誅殺奴婢一個人,不要牽連奴婢家人!”
聽到她這麼一說,不光是怡貴妃,就連皇上也是吃了一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略顯單薄,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內心竟然有這樣的強悍。
怡貴妃也是暗暗吃驚,這歐幼雯為了家人,竟然拼上了自己的命,對家人如此忠心,她也一定會對自己忠心的吧。
“皇上!”怡貴妃也站起身來,跪倒在皇上面前,“臣妾懇請皇上答應幼雯的請求,另外,能不能不要讓她立軍令狀,幼雯此舉完全是為了您的江山社稷,忠心可昭日月啊!”
“怡兒,你快起來!”皇上彎身把怡貴妃從地上拉起,“你們對朕的忠心,朕如何能不明白,只是,朕不能不給天下百姓和百官一個交待啊!幼雯!”他轉臉看向地上的歐幼雯,“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不累及家人,但是你,卻是非要立下軍令狀不可的!”
“奴婢明白!”歐幼雯嘆了口氣,“奴婢願意立下軍令狀,為皇上分憂!”
“好!好忠心的奴才!”皇上動情的鬆開怡貴妃將歐幼雯從地上扶起來,“以你的這份忠心,一定可以感召日月,朕對你有信心!朕這就回去擬下聖旨,讓太醫院全權輔助你,你看你還需要什麼?!”
歐幼雯仔細思索了片刻,這才開口道,“皇上,以奴婢的資歷,只怕太醫們並不服我,救命如救火,容不得半點閃失,奴婢懇請皇上贈奴婢在此事有絕對權威的權力,任何人不得質疑我的作為,任何人不得修改我的藥方和醫療之策!”
“恩!”皇上鄭重點頭,上下打量了自己一圈,順手解下了腰間掛著的雙龍戲珠和田玉佩,送到歐幼雯面前,“這個玉佩就交到你手裡,在控疫之事上,你擁有絕對的權力,此玉在,如朕親臨!”
“是!奴婢自當竭盡全力!”
歐幼雯大喜,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東西。
有了這個東西,她才能真真正正的展開拳腳,而不用受制於呂皇后那邊的壓力。
“另外,奴婢還想跟皇上您要一個人!”
“什麼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奴婢的丈夫,皇上琉璃司的副主司林若麟,他雖然不通藥理,卻是最瞭解奴婢的人,也是最相信奴婢的人,只有他,才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配合奴婢完成此事!”
“好,朕都依你!”皇上挺直腰身,揚手將紅兒喚進來,令她準備紙筆,這才看向歐幼雯,“那,你以為幾天這疫情可以有所改觀?”
歐幼雯咬住下唇,思慮許久,終於吐出倆個字,“七天!”
紅兒不敢怠慢,很快就準備了紙筆來,又把墨研好。
歐幼雯走過去,提了筆,猶豫片刻,這才揮筆將軍令狀寫就——
奴婢歐幼雯自願為皇上分憂,整治京中疫情,七天內如果疫情未有改觀,願以死謝罪!
吹乾墨跡,歐幼雯小心地捧著軍令狀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仔細看罷,臉上立刻就現出喜色,“朕這就回去,擬下聖旨,你準備一下,待明日天亮,便出宮去操辦此事吧!”
“是!”歐幼雯從地上起身,看到怡貴妃,突然想起了小皇子的事,忙接著說,“另外,皇上還要幫小皇子尋一位奶孃,暫時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