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蘇亞男嬌小的的身軀。侍衛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他點了點頭,沉聲道:
“你們且先行去吧,不必聲張,我親自跟三皇子交代。”
“是。”
“你要跟三皇子交代什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父皇呢?他,他有沒有事?”
這幾句話是她拿出全部的勇氣,才可以說出口來。
宇文博的目光柔滑如水,溫聲道:
“微臣不知,微臣奉皇帝口諭,接管宮中一概事務,懲辦奸賊。”
“誰?誰是奸賊?”恍恍惚惚,一切竟如夢中一般不真實起來,萬物在她眼前晃動著,連眼前的紫發男子也是一樣。
“微臣只是奉命行事。”那男子的臉上似有憐憫地神情閃過。
“我要見父皇。”她喃喃著,猶如溺水之人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稻草也罷,浮舟也好,觸手可以的一切都是她拼命想要抓住的東西。
那個男子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卻聽得分明。
“聖上有旨,除了三皇子,誰也不見!”
誰也不見?
……
到底發生了什麼?誰可以告訴她。蘇亞男眼前一黑,整個世界在她面前沉淪了。
咸寧十五年,聖喧帝暴崩,儲君未定,帝臨終前傳召諸皇子,唯長子不到,遂宣詔立三子慕容渢為太子。其後,侍衛例常巡邏時,撞見皇長子慕容澈在御花園假山石洞內,狎戲女子,食用媚藥,後見事情敗露,竟然出手行兇,將女子殺害,如此禽獸一般的行徑,令人髮指。
新皇登基後,念及兄弟骨肉之情,父皇屍骨未寒,又憐其母德妃憂思過度,竟追隨先帝而去,下旨罰慕容澈圈禁之刑。
正德元年,新皇登基第九天,“雁北關”急報,據探馬觀測羌族大軍在北方糾集軍隊,約有數萬人之眾,正往“雁北關”開來,距離不到三天的路程,意向不明。
而這一天正是十五年前羌族狼主與蘇侯爺城下折箭結盟的日子,狼主誓言猶在耳:
“帝在世一天,我狼族的勇士就絕不會踏入中原一步,有違誓言,身如此箭。”
時光荏苒,整整一十五載光陰已經過去了。
新皇在太華正殿召見諸位大臣,商討應對之策,唯有宰相之子宇文博一力請戰,更有不少年輕將領躍躍欲試,以博戰功。宰相叱之曰:
“豎子無謀,安知天下事?”
廷議無果而散。
羌族大軍按兵不動,駐紮在距離“雁北關”三天路程的一方水草肥美的地段。五天後,羌族的使者來到大華帝都吳城,拜謁新皇,同時再次提出和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