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報。”
魔教衛士迅速圍上前,把四兒繩捆索綁,毫不容情。四兒身上還有傷,肩膀的傷口剛剛癒合在撕扯之間重新裂開,鮮血立刻染紅了肩頭,痛徹心扉。四兒微微皺起眉頭,努力剋制自己,然而這些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唐蝶兒的眼睛,她的神情變得更加得意。
魔教刑罰部的大堂上,點了幾盞昏暗的油燈,屋子高大寬敞,靠牆的一邊裡擺了不少刑具,正位上坐了一名青衣男子,一手拿著一卷書專心致志的讀著。這裡顯然不是適合讀書的地方,氣氛陰森恐怖,常年不見光線的緣故,血氣混合著黴變的味道,嗆得人們不敢大聲呼吸。
進了這種地方,人們的內心不由自主就會產生一種恐懼的心理,就算沒有做過什麼錯事,也會情不自禁地變得忐忑不安。
但是座位上的男人卻好似置身舒適無比的書房,神情安寧專注。兩名押解四兒的魔教衛士被這裡的氣氛攝住心魂,紛紛低下頭,不敢正視那名男子,如避蛇蠍。
蝶兒輕輕咳嗽一聲,朗聲道:
“風爺,我們剛剛抓了一個官府的奸細,還請風爺處置。”
被叫做“風爺”的男子頭也沒抬,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翻動書頁,良久,方才淡然道:
“既然是官府的奸細,殺了就是,何必送到我這裡來?”
他緩緩抬頭,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子。他看了一眼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四兒,微微蹙眉,道:
“這位姑娘不是前幾天跟教主一起回來的麼?”
“她妄圖迷惑我師兄,就在昨天,她還想殺了我,我的傷口就是證據。”
唐蝶兒言之鑿鑿,令人不得不信。
風爺仍舊是一臉平靜,繼續低下頭看自己的書。唐蝶兒等人對這個男人的行徑見慣不怪,誰不知道刑罰部的楚臨風“風爺”性格乖張,心狠手辣,翻臉無情,六親不認。你不犯錯,他便不過是個冷麵書生;你若是犯了錯,他便是閻羅殿的冷麵閻君。
唐蝶兒在這個地方也不敢放肆,只得耐心等候那個男子的評判。
“人放在這裡吧。”
“風爺,你不審一審麼?”唐蝶兒加重語氣。
楚臨風把書擱在面前的案几上,眉頭輕揚,笑道:
“楚某人怎麼處理刑罰堂的事務,就不勞蝶姑娘操心了。諸位留在這裡可是想嚐嚐我刑罰堂的手段?”
他威嚴的目光掃過堂下的幾個人,人人不由心頭一顫。唐蝶兒只得拂袖而去,其他人更不敢久留,匆匆跟隨離開。
刑罰堂的屬下上前押著四兒送進後堂的囚室,四兒掙扎了幾下,“啪”從身上掉下了一個物件。有名屬下把掉落下來的物件呈送到楚臨風的案几之上,楚臨風瞥了一眼,神色大變。
案几上,放著的是一枚戒指,戒指上刻了一朵桃花。
☆、第八十四章 用刑
這枚桃花戒指靜靜地躺在魔教教主莫浩然的掌心裡,燈光下,銀質的表面古老又昏暗,那枚桃花卻是栩栩如生,花瓣朵朵綻開。
“這是締約者的戒指。”莫浩然輕聲道,下首的楚臨風正襟危坐,聽到這句話立刻抬起頭,臉上露出謹慎的神態。
“當年這兩枚戒指作為締約信物的時候,‘雁北關’告急,天下將危。所以它們每次的現身都意味著亂世動盪,這件事情,臨風,你怎麼看。”
“屬下以為,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教主應早做籌謀。”
“亂世求存,難。”
“亂世求獨存,難。”
兩個男人會心一笑,莫浩然一巴掌拍在楚臨風的肩膀上,笑道:
“到底還是我的兄弟,知道我的心思。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做出那些討厭的姿態,什麼屬下不屬下的,難道我莫浩然不是你兄弟麼?”
楚臨風也大笑起來,“你果然沒有變。”
就在兩個男人稱兄道弟,會心大笑的時候,門口有人急報:
“報--教主!山下有敵來犯!”
莫浩然從容應答,道:
“是誰?”
“有個自稱是‘白盔’的男人在山下,要見教主,說是要向教主要人。他已經進了第二道山門。”
“哦?!”眉頭微挑,莫浩然的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本尊知道了,告訴宇文博,我不會見他的,他要的人我可以保她平安。”
屬下諾諾告退。
“宇文博不該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啊,以他目前手裡掌控的兵力根本不足以與我魔教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