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魅笑綻開,他猛地低頭在誘人的櫻唇淺淺一啄。
“別怕,等我回來。”
四兒還在回味這個輕吻,腰間一鬆,那個溫熱的懷抱已經離開,浩然整個人如鬼魅般穿過洞口,消失在黑暗中。
“等我回來。”四兒仰面望著洞頂,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傻氣地笑了。
洞裡的火光漸漸黯淡下去。四兒內傷加外傷,胸口隱隱作痛,肩膀更是疼得厲害,火燒火燎。適才激情之下,愛情戰勝疼痛,這番一冷靜,越發連本加利席捲回來。
洞口隱隱出現一個人影。
洞口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身子苗條,分明是個女子。
四兒側身躺著,呼吸均勻,彷彿已經睡著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你來了?”
來人的腳剛踏入洞口一步,被突如其來的招呼驚了一跳,旋即冷笑道:
“你醒著?”
“唐蝶兒,你一直都在,我怎麼敢睡呢?”四兒翻身坐起,目光明亮有神,完全不像受過傷的疲憊。“一個處心居慮要殺死我的女人一直在我身邊徘徊著,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我一時一刻也不敢鬆懈啊。”
“呵呵,原來你什麼都知道。”蝶兒從暗處緩緩走來,在奄奄一息火堆旁站定,微弱的火光映照著她嬌媚的面孔,殺機隱現。
“蜀門唐家雖然漸漸落敗,名聲大不如前,可是畢竟是世代用毒的行家,你小小年紀毒技已經是爐火純青,只怕上一代掌門唐笑笑在你這個年紀也是要自愧弗如。如我猜得沒錯,唐笑笑就是你的父親吧。”
“正是亡父。”
四兒一嘆,“如此說來,你要殺我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是。”蝶兒說得斬釘截鐵,“‘流雲閣’的武飛花殺了我的父親唐笑笑,殺父之仇焉能不報?我早就在父親的亡靈前發過誓--我要‘流雲閣’上下所有人為我父親抵命。”
她的聲音陰冷,在黝黑的山洞裡飄忽不定,好似一個地獄幽靈的願咒。
“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你父親唐笑笑為了一己私利,甘願賣國求榮,為北番蠻人賣命,為天下人不齒,縱然閣主不殺他,天下義士也不肯放過他。如今你隱姓埋名在魔教做小蝶兒不是很好麼?何苦攪入這些紛爭。”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什麼正正邪邪,是是非非。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父親,就算罪該萬死,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人殺他。誰要殺他,我做女兒的就要報仇。”
四兒苦笑,心知這位姑娘已經走火入魔,自己沒辦法說服她。自己此時舊傷復發,又添新傷,實在沒能力對付她,只好搜腸刮肚尋找話題,拖延時間。心中只盼著浩然能夠早些回來,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變化。當下淡然又道:
“唐蝶兒,你今天早上在我粥下的是什麼毒,也沒要了我的性命啊。”
蝶兒不屑地笑道:“那不過是毒媒,單用一份,當時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在陽光的照射下,毒性會慢慢轉換,若你運功發力就會讓你虛弱無力,武功暫失;可惜你沒有飲水,不然那隻水袋被我做過手腳,加了些作料,如果二者結合,你就沒機會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四兒心裡暗驚,那隻水袋是跟魔教部屬討要的,看來蝶兒早有準備,自己一時大意,沒考慮這些,如果不是水袋意外破裂,自己小命焉保,不禁倏然而驚。
如此看來,那隻水袋也不會無緣無故破裂,必定是有人暗中……想到這裡,心頭湧上一股甜蜜,忘記自己身處險境,臉上竟然露出微笑。
雖然光線不好,但是蝶兒對她臉上的笑容看得很清楚,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暗中生怒。
“你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四姑娘。”
“我有什麼幸運啊!幸運的話就不會遇到你啦,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四兒斟酌著用詞,暗暗揣度蝶兒與謝子軒的關係,不知道蝶兒是否知道浩然救了自己這件事情,她與謝子軒的關係又如何。
“狼窩?呵呵,能從師叔的重劍下逃生,你卻有幾分辦法。只可惜,我自小在這裡長大,對地形當然比你熟一點點,所以就算你躲的隱蔽,我也找得出來。”
四兒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此看來,蝶兒與謝子軒勾結,浩然未必知情,就算知道也肯定是不同意的,不然也不會從中阻撓。只是謝子軒那番話,自己拿過來質問他,他也沒有反駁倒像是預設……唉,真是越來越摸不清這男人的心意。
不知道白天的時候,謝子軒與浩然打鬥結局如何,按常理推測,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