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就趕緊鑽進被窩裡。老實說,姚烈這部隊的軍需還是不錯的,至少晚上有溫暖的被子蓋。想當初在狗窩的日子,那日子要比在軍營的日子不知要苦上多少倍。只是多多在雲曼山莊怕真的是被那假象給寵壞了,血祭這重重的一棒算是敲醒了多多。可如今,木然兮呀木然兮,一條命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多多鬆開手中的毛巾,看那白色毛巾慢慢墜落,眉頭緊凝。她早已認清“錢多多”的存在價值,現在一個用廢的物品,只要丟在角落裡任其腐敗不就行了,還去找來幹什麼?他以為她就沒聽說過雲曼山莊封湖找人的事情?
在落明山上,木然兮顯然是存了疑心,如今她又該如何自處?這件事她不能同段自意說,不過那樣鬧僵只怕是他更不會罷手。罷,罷,隨其自然,不過,在木然兮試探的時候簡依的暈倒還真的是幫了大忙。
多多擦乾身上的水珠,也不去探究段自意為何在地字一號房有衣服儲存,開啟衣櫥。恩,奢侈,真是奢侈。千金難求的貂裘,上好絲線繡著綠荷碧水的綢緞外衫。多多撿了套相對來說低調又暖和的白色緇衣,青色外衫配一條貂皮圍脖。這樣穿是挺暖和的,也就是褲子的下半截兒都被折了三折藏在靴襪裡,也就是這外衫的肩縫滑到了肩下。多多就只好將就著穿。
多多用乾毛巾輕搓著厚密的長髮,這冷天洗了頭髮就是麻煩,頭髮就是怎麼也不幹。
這時多多眼珠子一轉,鬼笑一下,推開窗子。這個房間正對著曠野,冷風“譁”地一下吹了進來,讓一直在暖室的多多打了個寒戰。剛洗完澡穿著厚衣的多多本來有防備,卻還是不防外面零下幾度的天氣。多多頂著風頭讓頭髮垂了下來,冷風吹了過來,不多時,冷風就已將頭髮凍成硬硬的冰凌。
多多當機立斷拿起檀木梳子對著頭髮“刷刷”幾下梳了下來,頭髮上的冰凌就被梳子梳了下來。那些冰屑有的在梳子上,有的飄在當空像雪屑。多多又等了一會兒,頭髮再次凍硬,多多又用梳子刷刷幾下。
幾次三番下來,頭髮上的水全都變成冰之後,都被梳子梳了下來。就這樣頭髮也就幹了。多多關了窗戶,將頭髮綰成男子的髮髻,便晃悠著出門。
話說被段自意剛剛一打岔,多多還是沒能為他好好診治,也不知他究竟傷得怎麼樣。
多多到櫃檯前問管事的,剛剛與她一起來的那男子在哪裡。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