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失望地嘟著嘴坐在了小杌子上。
肖華坐靠在床上看著兩個丫頭在那裡打著口水仗,笑著勸道:“都別急,一會兒就會有人給我們送東西來的。”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劉姨娘就親自領人將本月的一切用度開銷全部送了過來,還多給了些補品,說是肖華病了,要給她補身子,把肖華的月例錢也一分不少地送了過來。
肖華拿著月例錢,有些感慨,原主記憶中,劉姨娘好像很久就沒有給她月例錢了,原主是敢怒不敢言。
王媽看著這些上好的,比平時充足的用度和月例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激動地抱著肖華,覺得自己小姐自從那啥後,好像變得強勢多了,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了,她不覺露出開心的笑容。
春雨和夏滿到底還是孩子,拿著好東西嘿嘿地笑著,毫不掩飾。
肖華見了搖搖頭,心道,不知原主和這些忠僕受了多少罪。想到前世的自己就是太過仁慈,對自己所謂的親人太過縱容,才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使自己和母親丟了性命。
今生,呵呵,誰要是膽敢冒犯本小姐,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第九章 賜婚
賞春宴過後,劉姨娘母女虐待前房嫡女的事件,在皇城的富貴圈裡廣為流傳,就連皇宮的皇后也驚動了。
皇后扶額哀嘆:“眼皮子太淺!偌大的肖府就差嫡女的那點兒花銷?上不了檯面的蠢貨!
”
正兀自傷神,有宮女太監前來稟報:“肖姨娘求見!”皇后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回答道:“不見。就說本宮繁忙。”太監急匆匆地出去傳話去了,皇后和晴姑姑嘮叨著肖府的家事。
早朝時間馬上要到了,大臣們或趕車或坐轎,緊趕慢趕地都彙集在皇宮大殿前的小校場上,他們相互寒暄著,有的沒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他們拾階而上,不經意間猛地發現在宮殿門前還跪著一個人呢!
那背影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只要有點閱歷的人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來認錯的,他是來鬧事的,是來要答案的,昨天的事還沒有了結呢!
在看到皇甫孝的瞬間,這些看戲不怕臺高的群臣臉上頓時都染上了興奮的紅潤,看那個平時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人吃癟,的確是件不錯的消遣,一場好戲又要開鑼囉!
果然,早朝還沒開始,總管太監還沒發話,我們的大皇子就開了腔:“兒臣求父皇指婚!”皇甫昊天在心裡腹語到:“孽障,看來不丟你爹的臉你是不會罷休的!”可是,這件事到底如何解決皇甫昊天還沒想好。昨天裝病,今天就提前開溜吧!
他向總管太監劉一德使了個眼色,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又準備上場,劉一德張大嘴巴正準備喊唱,門外的那位又準時的放了一腔;“兒臣求父皇指婚。”如此三番,別說是皇上就是劉一德也失去了耐心。
只見皇甫昊天鳳目微眯,頓時威嚴四射,朝堂上的群臣頓時噤若寒蟬。“把那孽障拖進來!”簡單的一句話,低垂著腦袋的群臣們已經讀懂了皇上的心思,他憤怒了,他準備反擊了,只是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皇甫孝被侍衛請了進來,他們借幾個膽子也不敢把大皇子拖進來。這皇城裡那個不知皇上最寵愛大皇子呀!今天你聽他的命令把大皇子拖進來,明天他有可能找個理由把你殺了,為什麼呀?你缺心眼兒唄!當時人在氣頭上你看不出呀!你還真拖,不殺你就不消氣。
皇甫孝走在侍衛的前面,那樣的灑脫和不羈,不過他進殿後一言不發,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中,目光如炬,直視著高高在上的某位。
父子兩對視良久,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倒是把一干老臣搞得緊張極了,他們一個個冷汗直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今天的炮灰。
最終還是當老子的認輸了,他耗不起呀!再說就是他先發話也沒人敢說他不是,他是皇上,他怕誰呀!
“孽障,鬧夠了嗎?鬧夠了就下去!”作為皇上,面對這個打不得,罰不得的兒子,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死,怕今後沒有緩解的餘地。
皇甫孝倔強地還是那句話:“兒臣請皇上指婚!”而且把聲音拖得長長的,很有些揶揄的意思,搞得在場的肖尚書臉上灰溜溜的。他有心說自己的女兒失德不配許給皇子,但在群臣面前他又丟不起這個臉。
女兒肖華本可以穩穩地坐上太子妃的位子,太子和他擺明了關係,將來有了他的支援皇位也會穩穩地落入太子的手中,那他的女兒就一定是皇后的不二人選。可是如今,她的女兒被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