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欲蓋彌彰,怕殘害前皇后的事東窗事發,未雨綢繆罷了。
皇后說到底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女兒,誰讓自己的女兒是庶女呢?在皇后表姐眼裡還是在乎庶嫡的,她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太子兒子娶一個庶女呢?
而且由於自己當年親信表姐的話,對麗兒太過溺愛,讓她養成了這樣囂張霸道的性子,她更有理由來拒絕麗兒為妃了。
也許當初她就是故意寵壞麗兒的性子,好作為將來拒絕麗兒成為太子妃的理由。
劉姨娘冷笑一聲,既然她這樣無情無義,過河拆橋,把自己當傻子一樣耍,那就休怪自己將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而這些話又怎能對這個傻女兒說呢?她到底只是個沒吃過苦頭,嬌生慣了的大小姐,道行還淺得很呢!
肖麗見自己的孃親突然呆望著自己傻坐著不做聲,停止了哭泣害怕地望著孃親說道:“孃親,你怎麼了?”見孃親沒動,眼神呆滯,以為自己把孃親氣壞了,嚇得邊搖著孃親邊嗚咽道:“孃親,你別嚇我呀!我聽你的話就是,你別不理我呀!”
劉姨娘被肖麗搖晃驚動,終於從沉思中醒來,她莞爾一笑。對肖麗說道:“麗兒乖,別哭了,明日我就去找你姨母商量這件事去!”
說完,劉姨娘站起身來,也不去書房尋找老爺膩歪了,獨自回到翡翠閣準備次日進宮不提。
翌日,由於劉姨娘沒有品級朝服,只能把自己打扮的光鮮靚麗一些。
劉姨娘在丫鬟沅兒和李媽媽的陪同下來到皇宮側門。門口內侍為劉姨娘遞了帖子,稍後就有東春宮的小太監前來領著劉姨娘坐上軟轎來到東春宮。
當劉姨娘從軟轎裡下來時,正看見一個著朝服的誥命婦人從東春宮出來,只見她那寶藍色的朝服前繡著五彩的圖案,色彩豔麗,華而不俗,襯著高高攏起的秀髮,珍珠流蘇的面首,齊搖輕晃,葳蕤生輝。
劉姨娘簡直看呆了,眼裡的露出貪婪的賊光。由於劉姨娘無遮無攔地注視,令那誥命婦人生出厭棄之色,狠瞟了她一眼,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劉姨娘常來宮中走動,為著皇后的關係,即使她的舉動出錯,那些外命婦都會給她留點情面,像這樣的事情還鮮少發生,不知此命婦有什麼來頭。
劉姨娘也不是好受氣的主,於是悄悄地塞了點銀子給小太監,問清來人的底細,赫然知道此人就是曹尚洲的夫人,太子妃的孃親劉玉瑩。
有比較才會有鑑別,看著高貴典雅,珠光寶氣的曹夫人,劉姨娘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蔫了。怪不得皇后堂姐要封曹文靜為太子妃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太子妃那般的氣質優雅,明豔動人,也是有底蘊的。
劉姨娘失魂落魄地走進東春宮,見著皇后也沒了往日的機靈,目光呆滯,連問候就忘了。皇后和晴姑姑對視一眼,晴姑姑立馬說道:“劉姨娘這是咋了?見著自家的皇后姐姐連問安就忘了?”
語氣似帶著玩笑,但實則威嚴。劉姨娘一個激靈,慌忙跪下行禮。禮畢,皇后也不請她立即起來,就讓她跪著回話。
由著這些天外面對劉姨娘的傳言,皇后還在生氣。在家裡橫行霸道的劉姨娘來了皇宮就成了無嘴的葫蘆,此時,嘴巴囁嚅,不知所云。
直到皇后準備端茶送客,劉姨娘一下子才明白此時前來的目的。
母為女強,劉姨娘想到女兒的婚姻,霍得一下子站起來對皇后說道:“奴婢有話要回娘娘,請娘娘屏退左右。”
晴姑姑怒目以待,大聲斥責道:“放肆,皇后娘娘是你一個小小的姨娘能左右的?”
劉姨娘不屑地看了看晴姑姑說道:“你也下去,這裡更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免得到時候又來攪了自己的好事。
一時皇后不知什麼事使得這個在自己面前一直唯唯諾諾的堂妹這樣神秘的,於是一抬手,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皇后看著眼前的堂妹,只見她穿著藍色縷金花草紋樣桃紅鑲邊緞面對襟褙子,配著銀灰色長裙,挽著雍容的富貴牡丹鬢,戴著金雀嵌珠點翠花鈿,水蛇腰,削肩膀,看起來光彩照人,令人豔羨。
可惜那雙媚眼如絲的眼睛卻顧盼生輝,靈光閃爍,能夠勾去男人的三魂六魄,卻是女人最難忍受的風騷模樣。
想到每次劉姨娘見到皇上使出的各種勾魂眼,皇后心裡就厭惡至極。她面色陰沉地說道:“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每次前來就是家裡的那些破事,要不就是想讓自己的男人拜相入閣,或者給她抬位,煩透了,她以為皇宮是給她家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