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嫁,難不成要把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一個商賈的後代?

雖然,現在的張祥峰已脫了商籍,但他現在的身份又怎麼配得上尚書府的小姐呢?事實擺在那裡,自己心裡越清楚,不舒服就越深。就像一廉價花瓶,無能你怎樣地在外鑲金裹玉,在外人眼裡看著華麗,可自己卻清楚他內在的敗絮,心裡哪會痛快呢?

肖健翔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個商賈的後代,可是自己當年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又不是能夠抹去的,一旦被當今聖上知曉,不要說榮華富貴,就連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肖健翔打了個寒顫,他突然覺得有千萬只血淋淋的手向他抓來,他嚇得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好多年就沒有這樣的幻境了,自從他當上了尚書,自認為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冤有頭債有主,該來的一切都會來的。“張福祿,你活著我就沒怕你,你死了我還會怕你不成?”肖健翔陰冷地一笑,露出不為人知的猙獰面容。

“來人,掌燈!”小順應聲而入,屋裡頓時明亮起來。

“去把陳管家找來!”肖健翔咬牙切齒地說到。小順對肖健翔的性格很熟悉,他早就感受到了來自老爺的怨氣,他低垂著頭飛快了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成了老爺的怨氣發洩物件。

陳管家急急地趕來,當年的那些事情都有他的份兒,如今也只有他才能讓老爺心安。

肖健翔端坐在太師椅上,顯示著至高無上的權威。陳管家有些迷茫,曾幾何時自己和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如今卻是天上地上,難怪說時位移人吶!

看著肖健翔盯著自己的目光,知道又有“好事”等著自己去做了。

陳管家躬身一揖:“奴婢見過老爺!”肖健翔趕忙虛禮一扶:“你我之間還行這些虛禮作甚?”如果說剛才是推斷,現在陳管家越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但凡要有“好事”做這位老爺都會說相同的話,做相同的事,多年來,陳管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陳管家站直身子,弓著背抬眼望著自家老爺,他知道老爺要派工了。

果然,只聽肖健翔悠悠地說道:“張福祿的兒子又到了皇城,並且找到了大小姐告訴了他是她的未婚夫。”聽到張福祿的名字,陳管家嚇得哆嗦一下,當說到張祥峰時他嚇得倒退了一步。

“嗯?害怕了?”肖健翔眯著那雙曾經好看而如今有些浮腫的眼睛。

陳管家趕忙站直了身子向前邁了一步,無聲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這一舉動,肖健翔很滿意。他轉過身來面對著陳管家:“不必驚慌,如今我貴為尚書,他張祥峰孤身一人又怎會是我的對手呢?何況,還有你這個老朋友幫我的忙,我們沒必要害怕。”

陳管家知道,這時候他只需聽著,只需點頭或隨聲附和,不必要獻計獻策。每次,只要有事叫他,他就知道肖健翔已經想好了對策,自己只要執行即可,然後緘口不提,這也是多年來自己的老命尚存,一家都平安的原因。

他也知道每次自己在執行任務時,自己的家人也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他一直想化解改變這種狀態,但是多年來怎麼也走不出去,怎麼走也是個死局。

陳管家垂首領了任務,並沒多問,告退而去。

肖健翔聽著陳管家遠去的腳步,心裡也漸漸地安穩了很多。

陳管家是自己多年的心腹,自己的一切行事從沒有瞞過他,都是讓他幫助自己處理的。有時候,把自己的秘密讓別人分擔一些也不失是一種好辦法,前提是你要能絕對地控制住這個人。

陳管家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住處,妻子陳氏見自家相公臉色蒼白,有些疲憊,連忙上前扶住:“不舒服還出去,越來越不知道心疼自己了。”陳管家由著妻子嘮叨也不答話,拖著腿一直走到床前,就勢躺了下去,然後擺擺手示意妻子退下。

瞬間的迷糊,使得他天旋地轉,頭腦中也變幻出近些年的各種情形。最清晰的莫過於邊陲時的那次大屠殺了。只聽得人馬嘶叫,哭聲震天,彷彿是人間地獄。

一會兒覺得有熱乎乎的東西噴在自己的臉上接著血腥味瀰漫著自己的四肢百骸,腦中充斥著各種慘叫聲和刀劍砍入骨肉的咔嚓聲,霎時又變得死一般的寧靜,只覺得自己在不著邊際的空中飄蕩,飄蕩……暈眩,暈眩,然後猛地醒來,滿頭滿臉的汗水,心肝擂鼓似的跳動。

一時,老淚縱橫,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但想到兒子如今已脫奴籍,現今也貴為知縣,孫子健康可愛,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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