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所以,招新的玉器雕刻師就讓她們提了出來,只是,好的師傅並不好找……找到了,她們也未必就請得來。也就是碰到晚晴,她們才動了收徒的念頭。
尤其是晚晴提出她會畫飾物花樣,更是讓她們驚喜。
“如果,我們不要求你永遠留在這裡,只要在你留在青波府的這段時間就行,我願意教你雕刻玉器,只是……”
晚晴一聽,心中暗自一激動,“如果您真的願意教我,那麼,從此以後,我畫的所有花樣,都免費給你們用,只是……”
“什麼?”一聽花樣以後免費用,顏小夕臉上再次陽光燦爛,果然是生意人。
“只是,若是我家人來問,你們得……”將之前跟紅雲說的事與她們說了一遍,“我賣身給你們三十年,每一張花樣你們付我一金。公平合理。”
顏小夕搖頭失笑,“好,就按你說的,不過,既然如此,我們也說清楚,只要你雕刻出來的東西,能夠賣出去,獲得的利錢,你分一成。”
人間晚晴 (13)
其他兩人一聽,也立刻點頭。表示同意。晚晴也不謙虛,事實上,她的確很需要錢,於是點頭,“好。”
從此,晚晴白天便在玉器行裡學雕刻,畫樣式,連中午飯都在玉器行裡用。用王雪瑩的話來說,晚晴很有天份,只花了三年的時間,她刻的玉器便有模有樣,而她畫的樣式,更是獨特,讓玉器行的生意蒸蒸日上。
顏小夕她們還合計著,要在別處開分店,還開玩笑說:“這樣,就算你不在青波府,到了別的地方,也有我們的店……”三人已將晚晴完全當成了自己人。而在第三年的時候,晚晴刻的東西便開始在店裡出售……
到了傍晚回蕭府,每一天回去,都能帶些銀錢給紅雲,她學乖了,不再直接拿金子給紅雲,也不會一下拿那麼多。
蕭統文的病漸漸的好了,可是,因為這一次的事,讓他有些心灰意懶,對生意再不上心,到是洛華和洛英兩人,用著晚晴賺回來的錢,一點點的,弄了些生意。
琴兒去了女學,由她的乾孃,梁女儀出錢送她去的。只是,就算她有個還挺了不起的乾孃,可畢竟蕭家沒落,女學裡的那些個小姐可是好相與的,琴兒自己又膽小懦弱,在女學裡的日子並不好過,後來,晚晴乾脆找了個由頭,讓她退回來,她居然也沒有再爭取,連蕭統文都沒有再開口提這事。
回到家裡,晚晴總是藉著家裡日子不好過為由,從外面拿些繡活給她,逼著她做。有時還會因為家裡人手不夠,而逼著她到廚房幫忙,成了真正名副其實的灰姑娘了。
三夫人終於還是向老太爺討了一張休書,離了蕭府,她的兩個兒子蕭洛雲蕭洛雷自然是跟了去的。三房就只剩兩個姨娘和兩個小姐,洛雨、洛雪。
晚晴讓洛英將兩個小女孩接到一處,教她們跟著做事,到成了洛英的左右手。當然,那些,都已經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最讓晚晴不解的,是趙燕這個人的去處,好像,從蕭統文出事的那一天起,晚晴就不曾再見他出現過。蕭統文也絕口不提他的去處,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般。
晚上,晚晴仍然去接生意做。雖然有時十天半個月才接一次,也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做成,不過,與絕心的默契卻越來越好。
絕心一直沒有再提他說的那個大生意的事,晚晴也只裝作忘記這件事,每次拖著他一起去做生意,最苦最累的活都丟給他,在分錢的時候,她總是拿大頭。並且三不五時的朝他借點銀子,幾年下來,晚晴早已忘記跟他借了多少,既然對方不算計,她又何必小氣呢!不過,她曾偷偷估算了一下,大概比她這麼多年賺得可能還要多。
人間晚晴 (14)
“唉,得把這位大爺侍侯好才行啊,不然,哪天他要突然要帳,我可還不起。”晚晴最後感嘆著,同時慶幸,還好,沒有籤什麼字據。反正,打一開始,她就準備賴帳的。
日子很忙碌,可是也很充實,至少對於晚晴這樣的天性活潑的人來說,一點不覺得累,反而覺得豐富多彩。
轉眼間,蕭家第三家店鋪已經開張,而晚晴,也已經十六歲了。
“這一店鋪子,應該是二妹妹的了。”洛英將一疊帳本丟到晚晴面前,兩手叉腰,幾年的歷練,洛英已不是往日的小女孩,而是一整個女強人,那兩眼一瞪,還真有些嚇唬人。
“大姐!”晚晴手撫頭,非常沒小姐樣的坐在一張榻上,她就知道,今天洛英讓她來沒好事。
“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