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許俊當年被敕封城主時,成肅太妃代謝。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放著的。
“本宮移居冷宮的時日,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王爺入了天牢,顏貴妃又病重以致薨逝,連一向備受皇上尊敬的成毓太妃也一夜間失去了所有尊貴呢?”不同人若是說的同樣的話,那才是事實。
“當日娘娘以後位易公主安危,實屬聖母之舉。王爺與孝順勤皇貴妃之事,聖上其實早已知悉,只是按捺不言。王爺擁兵權以令君王,讓聖上十分為難,孝順勤皇貴妃卻暗中在成毓太妃膳食中下了迷魂散,使得太妃在昏蒙狀態下說了很多驚世駭俗的言語。聖上一怒之下將成毓太妃禁足,當然,太妃說了什麼,奴才自然不知。而後,是如今皇貴妃與先皇貴妃……”
略一打磕,順子似是為難,可終究也克服了道,“孝順勤皇貴妃之死是皇貴妃間接導致的……成毓太妃曾想以皇貴妃取娘娘而代之,娘娘之前居於長樂宮,不就是無法選擇的權宜之計麼?”
“至於王爺如何會入天牢,奴才覺得與先皇貴妃定有關係,只是奴才不過一位太監,實在不知。
“嗯。”我點點頭,溫言道,“能說這些,都是難為你了。”
想不到,還有這些內情,與姐姐說的,實在是為出入太多了。
寢殿紅門輕微被叩響,我示意順子探看。順子很快回稟,“娘娘,書倩姑娘喬裝來見娘娘。”
喬裝?
一個宮女。
我心下倏然升起一個念頭,難道?
“快,快請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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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兩重揣度猜摩
書倩來的意外。我在寢殿接見了她,因著她身為已故皇貴妃貼身宮女的特殊身份。
一身素縞,滿頭青絲。
我悄然而坐榻旁紅木椅上,微眯眸子,待她說話。
“娘娘,請娘娘屏退左右。”書倩行禮,肅然道。
我示意無妨,道,“她們俱是我的心腹,你但說無妨。”想來她要說的自然是與先皇貴妃有關了。
窗外星光明朗,遮擋的月色不再那麼皎潔明亮。月明星稀。反之,星光璀璨,難道也可奪取月知明輝?
書倩的話在耳邊層層迴響。不動聲色,我安靜細細聽著,不錯一絲一毫。
“你可拿來了?”我急切問道。
書倩點點頭,十分鄭重地從衣襟裡面取出一疊祭祀用黃表紙,遞與我手中,“這便是主子留下的,請娘娘務必妥善保護,這裡面是娘娘畢生的心血了。”
接過,我同樣鄭重的低頭細看,卻是一場詫異,“書倩,你玩笑本宮?”這上面分明一個字眼都沒有,何來留給我之書信。
一旁侍立的順子見狀,忙出來,低聲問書倩道,“不知孝順勤皇貴妃可是以薑黃水在這紙上寫就字跡?”
書倩點頭,“是,娘娘說用清水浸泡,字跡便可顯現。未防落入奸人之手,娘娘便用這黃表紙為帛,薑黃水寫就。”
我不太明白,揚眉看向順子,順子隨即解釋道,“回娘娘,黃表紙是為黃 色,而薑黃水寫出的字跡亦為黃 色,兩色相抵,自然看不出來。只要用清水一泡,便可現出藍色字跡,如欲再將字跡隱藏,潑白礬水即可。”
原來如此。
“順子你去打一盆清水來。另外囑咐外頭侍奉的宮人,若有閒人來訪,一律以本宮也已歇下為由打發了去。”此刻,很明顯不能被任何意外打擾。
問竹躬身退了出去,順子也去打水。書倩並未逗留,屈膝行禮道,“奴婢心願已了,留在娘娘宮中時間久了更易引人側目,請娘娘恕奴婢要先行回宮。”
我認可的點點頭,“去吧,難為你了。”沒了主子,她也意難平吧。
順子取來清水,將黃表紙一張一張沁溼,果然現出了藍色字跡。順子恭敬的將紙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託著,“娘娘湊合看吧,這紙經水一泡,只在有些發軟。”
我恩聲,細細瞧著。
……
“你先下去吧,把這些子一定一定好生收著,等本宮想好了如何回皇上再說。”忍著難捱悲憤,我交待順子。
她的一生,竟是這樣度過的。原來淑太妃教給我的,知恩圖報,念一路相攜之情,說的竟是先皇貴妃。
‘茗兒,有生之年,多麼想能再聽你叫我一聲姐姐,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