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太妃的功勞,本宮只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姑姑才欲再說話,‘吱呀——’推門聲響起,問竹踏步而入,“娘娘,先用膳吧。”她將膳盤放到桌上,對我說道。
“那無事奴婢先行告退了。”姑姑見狀,屈膝告退。
我對她點點頭,遞了一記讓她放心的眼色,許她退了去。
今兒的早膳精細非常,多加的一盤涼拌菜心吃起來很是清爽,不由得多用了些。吃罷早膳,想著姑姑的託付與宣紙上的字跡,我問身邊的問竹,“今兒初幾了?”
一邊收拾膳盤的問竹回道,“回娘娘,今兒初八了。”
我悶恩一聲,開始在心中算計,聖駕後天迴鑾,是初十,如果在沂徵回來之前就只有初九了。難道圈字之人算準了這些,才留下初九丑時的資訊?
“怎麼了娘娘?”問竹見我又是沉思,便停下手中的活兒問我。
我沒有搭理她,只走到榻邊,歪身眯了起來。
初九子時,夜黑如墨,星光黯淡。我喚起問竹,同我一起前往天目宮。不亂是誰,善意或者惡意,天目宮,我都是必須走一遭了。
甬道寂靜無聲,偶有夜風颳過,捲起枯葉落地的聲響,給夜行之人平添幾分突來的悚然,步履生風,蓮花不開,只為了早些見到多年不見的賢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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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①、“一枝輕帶雨,淚溼貴妃妝。”:選自宋江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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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僅以一程換一場
慧淨堂燭光搖曳,昏黃的關線透窗溢位,映著皎皎月色洩滿了一地柔和。月明星稀,敞亮的甬路上兩個斑駁身影向著偏殿快速移動著,心中有著許多揣測與未有緊張。
堂門外,腳步驟停。‘嗒——嗒——’的木魚聲響破耳而入,平和禪淨間無聲拂去了心頭的躁動不安。問竹扯動我的衣袖,以手指了指門內,一雙黑眸探詢著我是否即刻進去。
我搖搖頭,想到等待片刻。卻正在此時,堂內木魚突然安靜了下來。漸漸地,聽得腳步之人愈來愈近,片刻間,便是來到了堂門處。我知不可逃脫,鎮定看著窗欞處映出的黑影拉開堂門。
‘吱呀——’一聲,門從中間向兩側大開。本已掛在嘴邊的‘賢妃一切可還安好’在四目相對,看清門內人時,生然吞回了腹中。短瞬的驚訝繼而被不屑與厭惡所取代,我拾步邁入慧淨堂中,絲毫不加理會那見面之人。
“皇后似乎不願見到本宮?”
安坐榻邊,我不屑道,“漏夜時分,貴妃好興致。”
“難得皇后肯移動尊步,本宮怎可不來相陪呢。”顏貴妃在我身旁微微斜坐了下來,不以為然的開口笑道。
我環顧堂屋,甚為素雅。一張彩繪紫檀木雕方桌,四把與之相配紫檀木靠椅,桌上只有厚厚一沓佛經擺設。賢妃不通文墨,四寶自然無用。堂屋的東北角上,設著香案一座,供奉著彌勒菩薩。香爐碩大,上面的檀香像是剛剛插上去的,不過燒了個頭尖。香氣嫋嫋,雖不可說盈滿一室,卻也依稀嗅得見香氣,使人不自覺地心神安寧。
“問竹,既然來了,隨本宮去上把香,是為對佛祖的敬意。”
問竹上前,扶我走到香案旁,取了三柱予我。我接過在已經燃著的香上引著了,而後雙手拿在手中,拜了三拜後插到香爐中,又退後跪到蒲團之上磕了頭,才起身欲要坐回椅上。
“皇后素來不喜焚香之流,如今倒是改了性子?”
我白了一眼吃茶的顏貴妃,她那份傲慢到慧淨堂這神佛之地都無有改變,“本宮不若貴妃,有心上人庇佑,本宮可不得求求神佛。”
看著她,心裡也記恨著當日她刻意隱瞞父母亡故真相,以至於姐姐告知我才從夢中醒來。自然,這話中有話,任由她臉紅白一陣子了。
咬咬牙,到底壓抑著恨意,我冷冷問道,“為何不見賢妃?”
聞我一問,她放下品了許久的茶盞,倏然轉換了一慣傲慢的態度,眉宇間也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慮,“賢妃早已不過問宮中之事,自然是要避嫌的。皇后,是本宮相邀你於此,但,皇后必須知道,這,也是成毓太妃所樂見的。”
乍然知曉是她相邀,心裡的疑問更甚從前。
“既然主人不在,客還是不便叨擾太久。本宮回長樂宮了,深夜露重,貴妃一樣自便吧。”襄王監國,明日沂徵才能回朝,誰可以說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