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主,沒人瞧見咱們。只是,奴婢們未曾從假山處離開時,永孝宮的知晨姑姑恰好繞寄瀾亭東面走過,被何榮華身邊的書倩姑姑叫住了,而榮華娘娘與那男子也隨後匆匆忙忙地各自走開了。”問竹抬頭直直看著我,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
問竹的堅定彷彿給了我一顆定心丸,十足讓我鬆了一口氣,“噢…那就好。”
“你們記住,今兒,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不許問為什麼,不論,往後,誰提及或者誰問到你們,都是不知道,記住了麼?”我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儘量不要它傳的人盡皆知,卻還必須帶著嚴厲的口吻去囑咐她們。
“奴婢記住了。”問竹晗首回道。
春兒倒是與我更為親近,還是大著膽子輕聲問道,“小姐,你知道那人是誰了麼?”
“我怎麼會認識什麼男子,知道的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兒,糊塗點兒好啊。”我毫不保留的一眼瞪了春兒過去,在她眸底我看到了此刻,自己眼神惡毒的真能將人凌遲處/死了,我滑落在榻上,累的緊緊閉上了眼,揮揮手,說道,“我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兩個丫頭隨後齊身,便是退了出去。
何榮華私會襄王?
私會?
還是有其他事情?
說私會,兩人之前應該不識,而王爺回宮也不過十天,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有旁的事情,一個是最尊王爺,一個是最受寵宮嬪,不會有交集更不該有所謂有求於彼此之事呀!
藜嬪不是中意襄王麼?不是她說王爺與她琴瑟和鳴,甚是開懷麼?
我思來想去,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鬧得腦仁疼,躺在這榻上,漸漸地也迷糊了起來……
第十章 血濃於水舐犢心
不遠處,昏黃/色燭光間或閃爍的屋室是爹爹的書房,已經接近子時了,爹他老人家還在伏案寫著什麼,室中的書架漲的滿滿的,透過窗子,映著依稀微弱燭光,滿地的斑駁墨影與濃郁夜色渾然交織,漸漸融在了一起。
身為一城之主,爹爹的辛苦,可見一斑。在我的記憶裡,終年始出,這裡的亮光從未早早暗淡過。
不知覺,已是走到門口,我唏噓慨嘆,如今,終於長大了,卻開始讓爹爹cao心了。
“爹,您找我?”扶著侍婢春兒,我大步邁進了書房。
“嗯,來了。春兒,扶小姐坐下。”爹停了筆,抬起頭,眉宇間佈滿了憐愛疼惜,看著我,他溫言說道。
我在書架旁圓椅上坐下,爹嘆口氣,離開書案,踱到窗前,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