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顏妃喝了蕭道衡配的安胎藥後,今晨便小產了。臣妾封鎖訊息,命人詳查,竟被臣妾查的蕭道衡近日頻頻出入長仁宮。襄嬪一無龍裔在身,自然無需安胎,二來也未聽聞有何病痛,那麼,一介太醫,頻繁出入宮妃殿宇,實在有些惹人遐想。而且,又在顏妃小產的節骨眼上,臣妾只能據實相告皇上,箇中情由臣妾也不好確定什麼。”
“蕭道衡一向為娘娘看診,臣妾想,娘娘諸事繁多,平日裡也不一定會注意手下太醫與哪宮哪所聯絡的多,是而已向皇上稟告,此事要娘娘拿主意為好,不必說什麼避嫌之說了。”
我一時緩不過心思,只接了一句,“皇上以為如何?”
心裡卻暗自嘀咕,怎麼蕭道衡竟是頻繁出入長仁宮,這麼不知容忍,在這深宮,一定是被誰瞧見了去,姐姐不知內中真相,也無法幫助隱瞞。蕭道衡早已是宮中皆知我的專屬太醫,加上他的二夫人又是我昔日侍女,我若說的不好,管的不妥,還得落下個徇私的名頭,那麼沂徵那裡更不好說,更何況,若是真是他們事情敗露,我的罪過就是賠進後位都不是不可能的。
“朕想聽聽皇后怎麼說?”沂徵卻回了我一句讓我無法再不說些什麼的話來。
我歪頭看了一眼襄嬪,而後雙膝跪地,嚴肅的說道,“臣妾希望徹查此事。如果真如良妃所言,臣妾絕不護短,一定公允處理,以正內廷風氣。”
事到如今,我只能如此說。
“皇后能這麼說,很好,但,心中能實打實的如此想,才更好。”沂徵依舊無有表情的說著,“罷了,將薛氏暫時禁足在哲喜殿。良妃,你協同皇后處理好此事,朕十日後要一個滿意答覆。”
“臣妾一定協助皇后,定不負皇上厚望。”姐姐躬身應到。
我起身,再屈膝,“臣妾遵旨。”然後,對上姐姐雙眸,頓覺心中十分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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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①、‘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節選自蘇軾七絕》。
第四章 鋌而走險試情誼
“姐姐,你對襄嬪一事有何見解?”回到濼媛宮,我開口見山,還未坐上鳳位,便背對著緊隨其後的姐姐問道。
安坐,回身,看姐姐也亦安坐在右側的椅凳上。問竹上了糕點與玫 瑰茶水,躬身帶上殿門退了出去。
“本宮倒覺得這是個機會。”姐姐押了口茶水,森然道。
“機會?”我詫異問道,“姐姐此話怎講?”
“襄嬪自入宮之初,便佔盡皇上榮寵,昔日裡宮中嬪妃不過幾個,如今,皇上身邊人多了,自然心思也就多了。即便襄嬪與蕭道衡清白如帛,咱們不作事,也會有人拿來做文章的。”姐姐說著,緊了緊帕子放在鼻尖處,略略停頓一下,隨後轉臉看向我,微微斂出一笑,“茗兒,這是一個除去襄嬪的絕佳機會,宮中,少一個人,咱們就會少一個威脅,皇上也會多一份關愛給咱們。”
不遠的鳳座上,我彷彿覺得姐姐離我好遠。我看不清楚她的笑容是真是假,“姐姐怎會有這樣的心思?”
一語問出,我心裡有些薄涼,“襄嬪之事,皇上要十日查清,姐姐,我不相信蕭道衡也好,襄嬪也罷,是會做出如此不知禮數的事情來的。況且,若是說旁的不得寵的嬪妃還好,襄嬪,她自入宮之初便受寵至今,她有什麼理由會去和一介太醫沾染。難道皇上還比不上小小太醫麼?”我竭力為襄嬪辯解著,此時此刻,我似乎想要保全地,是襄嬪了。
不外乎最終是要保全春兒,但是,我也不能犧牲了襄嬪。雖然我與她交情不多,但我深知,她在宮中其實過得並不快樂,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傷口上撒鹽,讓她痛上加痛呢?
“茗兒,此事根本就不會查到端倪的。”姐姐見我急了些,便是打斷我,“毓秀殿那位小產,保不齊是她自己作弄的,但是,有件事,想必茗兒你還不知。”
“什麼事?”
姐姐起身,走到我身側,又湊到耳邊,“蕭道衡曾去薛府提過親,就是薛氏入宮前幾日的事兒。”
手中的鳳帕隨聲而落,像殿外那些牡 丹花樹上枯萎的黃 葉般,因著失去了支撐的養分,無力的飄落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我幾乎是驚叫出聲,竭力壓制著心裡的擔憂與不知所措,“姐姐是否弄錯了?這蕭道衡與襄嬪怎麼會在入宮前便相識呢?”
我的偽裝,姐姐沒有看出,只自顧說著自己的話,“本宮自這事之後,派人詳查過,蕭道衡與襄嬪確實有情,而這情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