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龐雖不怎麼俊俏,但卻讓人沒來由的心裡舒服至極,要不是那愛妃二字我一定又沒抵抗力,沒出息的要淪陷。
可是,怎麼是愛妃?
愛妃,愛妃!怎麼又是愛妃?!
豈得棄了本性,受此稱謂,我偏就是寧為玉碎不瓦全。
“回皇上,嬪妾認為,皇上是君,嬪妾是臣,君臣同行,理當恪守尊卑”
故意忽略沂徵微微皺起的眉頭,我無視帝王僵在半空的手臂,繼而陳詞不卑不亢的說著:
“愛妃是皇上稱呼宮嬪姐妹的吧?嬪妾已失聖意,惶恐實怕擔不起這二字,皇上莫再叫了罷”
沂徵的表情說不出的糾結煩悶,才要說什麼豈料宮道邊竟有黑影閃過。
“誰?!”
被帝王一聲大喝,一旁的宮道里走出一名宮女,卻是何姐姐宮中掌事書倩姑姑,書倩急碎小步上前施禮:
“奴婢叩見聖上,聖上萬歲”
“你鬼鬼祟祟的,怎麼在這?”
“啟稟聖上,顏嬪娘娘要在內殿設觀音案,奴婢奉命去取沉香爐,適才遇上聖上與婕妤小主,正要回避。。。”
書倩此時的卑躬屈膝,比起昨日的趾高氣揚,真是讓我嘖舌難言。
沂徵饒有興趣的咀嚼著這幾字,猛然大笑道:
“觀音案?她要這做什麼?”
書倩回道:
“請聖上恕罪,娘娘只說需要,其餘的並沒有盡祥知會奴婢”
我在一旁,看沂徵‘恩’聲,道:
“去吧,下次再冒冒失失仔細板子”
書倩瑟瑟發抖著道了謝恩就急急跑開了。
我暗暗於心底納悶:
沂徵他笑什麼?
觀音案何姐姐又拿來做什麼?
第九章 始是新承恩澤時
回到豈柔堂,侍奉的所有宮人自是被沂徵遣退。
“你在吃味?”
悠閒歪坐的沂徵無聊賴的整了整袖口的衣轍,不經意的拋下刻意的問話,燦燦龍袍襯著帝王略顯纖瘦的面龐,我看得清,那眼裡毫無疑問是滿滿的得意。
“我沒有!”
意識到倉皇的回答暴露了自己的心虛,我慌忙改口:
“嬪妾沒有!嬪妾一時情急錯了禮數,請皇上責罰”
我淡定搪塞著,可又怎麼能遮掩的下呢?
身為帝王的睿智與驕傲哪一樣都能把我洞穿:
“是你一時情急,還是你內心的真情流露,你的心出賣了你,你就是在吃味,茗兒!”
沂徵,你,你也太是赤/裸/裸挑的太明白了吧。
沂徵起身,欲擁我在懷,我一個迴旋躲開寸尺,含笑站定:
“你躲朕?”
被我躲開,沂徵就並未再靠近,只遠遠看著,那副深情款款:
“朕有月餘不見你了,朕下了旨,乾居殿只許你隨意出入,朕故意不來看你,你三番五次拒朕於千里之外,與當日在甘露宮的你幾乎可以判若兩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朕知道你定是會如朕想你一樣時刻思念朕的,可朕竟沒有一天在乾居殿等到過你,你,當真?不想朕嗎?”
沂徵,求你,別說這樣的話:
“我。。。”
渾渾噩噩無察覺時帝王竟又是走到了跟前,這次,沒有厚實的擁抱,只是溫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面龐,柔和的幫我梳理著略顯蓬鬆的鬢髮,我知道,我,呆滯了。
‘吱呀’的推門聲打破了這溫馨靜謐的畫面,也化解了我此時說不清楚的感覺困境,轉首,我見圖公公已是半跪於地謝罪了:
“聖上恕罪,奴才有要事稟奏”
我又看向沂徵時,他徵依然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只是,話是明白說給圖公公的:
“講,朕許婕妤議政,但說無防”
“回聖上,丞相進宮求見”
“皇上!”
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國事,圖公公不是不懂帝王心思草率之人,我輕喊出聲,盼望沂徵能趕快離開,這樣的緊緊盯看我有些吃不消了。
“恩,擺駕回宮”
一句話,有多大氣我就有多欣慰,果然沒有看錯,沂徵無論何時都會是一位心繫蒼生的賢君,能與這樣一位賢君相伴,受不受寵又有何分別呢,只要他好,我也該滿足了。
想到這裡,自然而然的也就笑了,卻不曾想到這笑靨卻輕易俘獲了沂徵的由衷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