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注視她,我極力忽視心間細密的疼痛,沉聲道:“在你眼裡,我依舊可以是那個暗戀慕容薇不得果的苦悶男人。”
只要你不再為難,我願意退回到你期望我所在的位置。
“你不是放下小姐了麼……”她愣愣地問。
我笑,帶著自欺欺人的無力,“你我之間,人生只如初見,不好麼?”
最後,她點了點頭。
那些還未來得及道明的心意,就此,長埋地下。
喝完最後一口酒,我站在城牆上,將酒壺拋到河裡。寒風獵獵,吹著的我衣袂飛揚,也吹散我腦中最後一絲醉意,留下的,只有無法逃避的清醒。
晨光初露,雲破日出。
終是到了蘇淺出嫁的日子。
至此,你的路途,再不見我的相隨。
……
回屋換了身衣服,洗漱收拾一番,我盡力不顯出一分疲態和落魄。顏府正堂,我站在哥身邊,等著她來與大家一一作別。3?y;?
鳳冠霞帔,紅塵初妝,那日的她,真美。
我如實誇讚,不掩眼底的痴醉。
她抿唇輕笑,柔美嫣然。
“我來送你出嫁。”我說。
“嗯。”她點頭。
我靜靜地凝視她,在心裡描繪這眷戀已深的眉眼。
“你……”蘇淺似乎有話要說,頓了頓,終是化為兩個字,“珍重。”
“傻丫頭。”看著她傷感的模樣,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觸手,卻是鑲嵌了珠寶金器的鳳冠。那些親暱的舉動,以後便不可能再有了吧。垂眼,我收回手,只是笑,“你也是。”
為她送嫁時,我牽著蒙了喜帕的她,走向顏府大門。
一幕幕似水流年,伴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清晰在腦中迴盪。我不知道十年是多長的年歲,許是韶華經年,許是白駒過隙。然,我站在歲月的彼端回望,卻能清晰記起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曾對她說,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
我卻對我自己說,我為她做的,這些遠遠不夠。
往後的十年,二十年,一生,一輩子,只要我在,便會許她太平安康、護她歲月靜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