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臉上的神情是我熟悉的那個“阿澈”。
我想走出去,問出他們兩人的關係、問清阿澈究竟是誰。若非做了這“隔牆有耳”的“耳”,我真沒料到上官涵會與阿澈認得、沒想到上官涵跟著我們竟是為了阿澈的安全。
腳,意外地動不了了,我立在原地,指尖漸漸冰涼。
他們明明是認識的,可上官涵卻沒有對我說。他還幫阿澈隱瞞身份,瞞著我,不說……他為什麼要瞞我?阿澈是誰真的那麼重要麼?重要到連我也不能?? Ð;?e|
我們三個人,只有我一人什麼都不知道,被瞞在鼓裡。
原來,即便是上官涵,也是有欺瞞我的事的。
思及此,我恍惚有種失重的感覺,腦子裡黑白紛雜,耳邊也嗡嗡作響。或許,不止這一件,他的事,我又知道多少?自己真的看懂、看清過他麼?
這一刻,我深深懷疑。
……
金多多是傍晚的時候被喻凡扶回來的。她去作陪,陪的人未醉,她自己倒是醉得跟爛泥一樣,全身癱軟無力。讓人領喻凡回屋,又吩咐為她送去熱水沐浴後,我扶著金多多回房。
待喻凡走遠,金多多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自個站好,原來她並沒有醉。
“多大的人了還玩裝醉的把戲。”見她步伐穩得很,我跟在後面,忍不住損道。
金多多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有些時候還是醉得好。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難得?”我搖頭,“你明明是該糊塗的時候不糊塗。”
“我大老粗一個,別跟我繞圈子,聽得煩。”
嘆口氣,我問:“你打算如何?逃避了這麼久,如今相見,也算是種緣分。”
“緣分?有緣無分罷了。”金多多自嘲般地笑笑,“真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當初不想見他們,走得乾淨。沒想到我跑到了涼國,還能與他們碰上。”
“也許,是老天給你機會去做個了結。”
“了結麼?”苦笑一下,金多多陷入回想,喃喃自語道:“他……似乎瘦了。”
“許是趕路的關係,畢竟瀚都到這遠得很。”
“……”
“對了,喻凡有沒有說她為何千里迢迢來顏府?”
“看來,這才是正題吧。”斜了我一眼,金多多不滿道:“你就不能多跟我討論討論我的曲折情事,安慰一下我碎得跟餃子餡一樣的心肝麼?這麼急著奔正題,蘇管可真看得起我。”
摸摸鼻子,我訕訕地笑。
“這次喻凡來華鄴,說是奉喻家太君之命,找個什麼破玩意。”費力地想了想,金多多皺著鼻子,“叫什麼玉的……哦哦,我想起來了,鳳血勾玉!”
鳳血勾玉?
怎麼又是它……
“這個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說簡單些,那勞什子的玉就是因為喻家丟的。”
原來,心儀之人辭世後,還未登基的建武帝將鳳血勾玉收在府裡,以悼念愛人。有幾年,還是皇女的建武帝常年征戰在外,府中無人坐鎮,靠得便是喻家作護衛。涼國以吞併之法,迅速強大,軍隊擴充,良將難求,喻家上下皆是奔赴戰場。奪嫡之時,建武帝的住宅疏於防護,毀於一場大火,而鳳血勾玉也是在那時失蹤的。喻家心中有愧,一直在尋找鳳血勾玉的下落,欲物歸原主。
“前段時日,有鳳血勾玉出現在華鄴的傳聞,喻凡便聽了太君的話找這東西回去。”說到此處,金多多擰眉,不贊同道:“既然這麼想要這東西,就直接懸賞找唄。這東西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寶貝,不破點財找到的人哪能那麼爽快拿出來?”
“……”我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就算破財,我也不一定拿出來。
“真不明白她們什麼意思,靠喻凡一個人找,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啊?發動人一起找不好麼?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我覺得,金多多說的有道理。既然喻家是想討回去還給建武帝以消心頭之愧,又何必這麼偷偷摸摸地找?莫非她們並不是要將勾玉還於建武帝,而是想佔為己有?又或者,這塊鳳血勾玉背後,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I
還有一點可疑之處,我不解,鳳血勾玉在華鄴出現之事沒多少人知道,這喻家太君遠在涼國又是如何得知?
“喂,你臉色很難看啊?”見我皺眉,金多多膩歪上來,“天塌下來有高個撐著,這種繁瑣糾結的事就給慕容家的小姐唄!你跟著瞎操什麼心?”
是哦,就算鳳血勾玉在我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