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年到頭醫過多少人?”淼淼忍不住奇怪。
車步輕沒有回答,望著她笑得一臉神秘。
淼淼轉頭用眼神詢問四大丫鬟。
除了神色冷淡的吟霜,其他三人皆笑意吟吟。
最後由笑雨告訴她,“自公子行醫以來,醫過三個人。”
她跟著來了
一個是名不經轉的鄉間野夫,誤掉淵潭被罕見的毒蛇咬傷,生命危在旦夕,幸好車步輕採藥經過施以援手;
另一個是江湖鼎鼎有名以神風刀見稱的神風大俠,獲救之後他等不及完全康復,勉強自己去衝破練神風第九重,導致元神俱裂靜脈盡毀,即使後來跪著求車步輕,但對於這種不珍惜生命的人,車步輕不屑醫治;
還有一個就是車步輕的大哥車步行,車步行情況特殊,他自出孃胎便身懷劇毒,聽說車步輕當初學醫完全是為了醫治他的哥哥,然而,這麼些年江湖人沒見過車步行,亦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
沒想到車步輕身後牽涉著他不幸的哥哥。
這一刻,突然覺得車步輕的微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難能可貴。
心中好奇車步行的下落,但淼淼最終還是選擇閉嘴,微笑著聽完笑雨解釋,然後拍拍車步輕肩膀。
男生不似女生。
大部分女生受傷,會希望有人給她能依靠的懷抱,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宣洩一場。
而大部分男生標榜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寧願選擇打落牙齒和血吞,亦不再人前流一滴淚示弱,是個人英雄主義也好,是自尊心作祟也罷,他們有他們的選擇。
作為朋友,你可以替他感傷,可以關心他,卻不能憐憫他。
這個時候,拍一下肩膀,是最好最直接的表達方式。
彼此,心照不宣。
車步輕由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只在她輕輕拍了自己肩膀一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幾不可察僵硬一下。
滿臉笑容從來是裝給別人看的。
別人看不見的,是他內心某道防線因為這個細微簡單的動作出現了裂痕。
聚賢居某一院落。
涼內。
涼風徐徐。
一抹嫋娜的身影迎風而立。
頭頂黑色笠紗,遮住神秘的面容,風吹過,紗衣襬擺,衣襟飄飄。
亭內很快就出現另一個身影。
從背後看中等身材,不高但有精神。
“小姐,她跟著來了。”
“她?”
“沒錯,是她,老奴絕對沒有認錯人,一定是她。”
死在這,怨氣沖天
神秘女子好奇,“她跟何人來?”
今年聚賢居並沒有發帖至她手上,她孤身一人絕對進不來。
“車神醫與落少俠。”
“是他們?她什麼時候跟他們扯上關係?”
“這一點老奴也無從得知,只是車神醫說了她是貴客。”
神秘女子嗤一聲笑,“聚賢會還沒開,現在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來了。”語氣有點山雨欲來的感慨。
猶豫一陣子,“小姐,她……好像失憶了。”
“什麼?!”女子驚呼。
“老奴站在她面前,還刻意提起她,她看著老奴,好像不識得老奴似地,老奴懷疑……可能是車神醫對她下了藥。”
“不可能。”車步輕此人從不屑做暗中操控這類事情。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跟在車步輕與落無痕身邊,不管是哪一位,他們都得罪不來,可是,不得罪又無法下手。
女子似乎有些茫然,“再觀察一陣子,看看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好了,居內事情多,你趕快下去,別教人懷疑。”
“是。”
老者對著女子深深鞠身,轉過身,那張臉赫然就是張管事。
淼淼從院子回來。
廳裡沒人。
想了想這時間段,大概都去午休了。
今天起得晚,她不想這麼快就回房,圍著廳子兜了幾圈,這裡摸摸,那裡摸摸,確定電視上說的古代房屋設定很多機關是騙人的之後,想起落無痕。
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怎樣?
雖然那性格很難討人喜歡,但病了,連中午飯都不吃,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她去探探病吧?
這樣想著,往落無痕的廂房方向走。
幸好紫焰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