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淼淼囧。
她哪有?!
可是抗辯的說話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有暗地裡這樣祈禱過。
誰讓他懂不懂就說以前說一些教人臉紅心跳的說話嘛!
旁邊還有嬤嬤那顆大燈泡在,害得她多不好意思!
而且。
她是記起來。
不是記起全部。
很多事情都很模糊。
她需要一個時間去消化,慢慢接受,而不是一下子就吸納掉。
不過這些跟他講,沒用。
淼淼停下來,站定,呼吸一口氣,“我覺得那樣的話,我們會不會發展太快了?”
風吹過。
司寇夜眼眸一點一點蘊起微笑。
淼淼在淡定中開始不淡定。
一顆生猛的小心肝隨風擺盪。
囧。
瞧她,來山上不是呼吸新鮮空氣,而是呼吸二氧化碳的!
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不人道”的說話?
這不明擺著逼他回答,“不會”嗎?
不對!
應該是不管“會”與“不會”。
結果都因為她這句將曖昧關係坦坦蕩蕩挑出來而變得朝“會“的方向發展延伸。
司寇夜張開口。
才張開口,淼淼自以為很聰明卻很手忙腳亂地打斷他,“這個問題不用你回答!”
她厲聲大喝!
真的是厲聲大喝!
驚飛頭頂一窩在樹上棲息的小鳥。
受到驚嚇的鳥兒們拍拍翅膀飛走,淼淼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跟這飛走。
剩下厚顏無恥的臉皮留在原地跟他對持。
“我最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你不必迴避我
淼淼沮喪地呢喃。
小手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髮都扯光光,泫然欲泣地瞅了眼司寇夜,“走吧走吧。”
多走路少說話。
她改變作戰計劃。
可是光走路也是不行的。
沒走幾步,戲劇性地腳下一滑,“哎喲!”
狗血性地背後一陣熱源。
她安然無恙,鬆口氣,臉紅得快要滴血。
老天啊!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你就索性行行好劈個雷下來直接把她雷暈吧!
司寇夜在笑,“其實,你不必迴避我。”
自從他從君夜魅的形象恢復到司寇夜的樣子,她就一直迴避著他,就連說話都閃爍其詞。
其實,她的慌張何曾不是他的擔憂所在?
只不過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我……”
魅的內心是很脆弱的,淼淼生怕自己說錯話傷害到他,想亡羊補牢,又怕自己越描越黑,彷徨無助地望著他支支吾吾就是說不下去。
司寇夜很體貼,“不用說,我明白。”
頓了下,別有用心地引開她的注意力,“你最近是不是做事時候特別感覺無所適從?有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
“這是咒語完全解開前的徵兆。”
“你也嘗試過這種感覺嗎?”淼淼問。
奇怪呀。
他的咒語是她無意中解開的,為什麼她沒看見他有過失眠,緊張,焦慮,暴躁的時候?
司寇夜告訴她,“咒語反彈在每個人身上的靈力都不一樣。”
估計是體質問題吧?
就像感冒,有些人感冒多喝清水就可以,有些人吃藥都不管用,非逼得上醫院扎兩針才輕狂好轉些。
“哦!”淼淼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不過你過程可能要艱難些。”他補充了句。
“為什麼?”
“是我的錯,當年下咒的時候,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害你吃足苦頭,原本料想的一百年相遇變成一千年之後才能相遇。”
一百年擴充套件成一千年,中間多了九百年,這是怎樣的錯誤?
罪惡的深淵
淼淼無法想象。
他眸底逐漸浮上言表的痛苦與自責之色叫她情不自禁開口,“雖然中間多出來九百年,但是我們現在終究又遇見了。”
司寇夜忡怔一下,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然後嘴角漸漸泛起一抹苦笑。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