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會一一因她死掉。
她真傻。
幻姬輕聲笑。
原來自己的執著,自己的追逐,不過是個夢,年少氣盛的夢。
卻用了千年的束縛來約束自己,奉送自己生生世世,值得嗎?
背後這個男人從不愛自己,她如今就算看開了,亦回不去從前。
死亡,能幫她解決問題嗎?
幻姬望著桌上一直簪子發怔。
直到手上一陣鈍痛。
才【炫】恍【書】然【網】醒悟。
望著鏡內,銳利的簪子抵著自己的頸項,再入三分,必死無疑。
手一鬆,簪子落地。
【炫】恍【書】然【網】間。
她聽見他反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清洗你的罪孽?”
“……為什麼不讓我死?”
“既然想死,何必等到今天?”
幻姬一怔,“你知道……”
“知道,但我不會幫你。”
“救他,我的命,你拿去。”事到如今,只有這條命值錢了,幻姬以命跟他交換條件。
那個男人,此刻正困在這座別院某一個地方。
她必須去救他。
畢竟曾經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畢竟……他是她這輩子的……爹。
居然妄想要他救人?“你的命還不值這個價。”
幻姬臉色白了白,在他面前,她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展現自己的意氣風發,好像自己的意氣風發從來入不了他的法眼,她就像個茫然的小女孩,只能單純地無助地囁嚅,“司寇夜,不!……君夜魅,我求你,算我花念月求求你,只要你救他,我願意在她面前解釋一切……”
“司寇夜?”
坐於她身後的黑衣男子淺笑,笑聲飄渺,如夢如幻,“花念月,何不轉過臉來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幻姬緩緩轉過臉。
黑衣男子亦同時轉過臉。
四目在半空交接。
原本銀色的發變成黑色,那雙在黑暗中發出幽綠光芒的眼眸,她終生難以忘記。
幻姬冷抽一口氣,來不及呼喚一聲,整個人便暈厥過去,失去知覺。
其實君夜魅不愛花霓裳的吧
——下這個詛咒有危險嗎?
有。
——什麼樣的危險?
除了詛咒的內容,不論是下詛咒與被詛咒的人都有可能被詛咒反噬。
——怎樣樣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反噬?
如果容貌